归晚一下子回忆起当时的那些情景,想来是ru娘当时就被抓住了。她连忙着急道,“不!不关嬷嬷的事!这一切是我的主意!”
归晚激动的从榻上爬起来,顿觉得眼前一阵晕眩,旁边的丫头赶紧上前扶着她。
“姑娘您千万别激动,若您好不了,只怕宋嬷嬷的罪过可就更大了。您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见归晚安静了下来,乔嬷嬷便近前坐了下来,并将粥膳端了过来道,“姑娘若真的担心宋嬷嬷,倒不如把这碗粥喝了。”
见归晚不为所动,乔嬷嬷又道,“姑娘若不是听了她的挑唆,怎会拒婚出逃?若不出逃,又怎会跌落坡崖,撞昏了自己?如此说来,相爷对宋嬷嬷已是格外开恩了。”
归晚有心驳斥,可又觉得无力气与她辩解,只顺从地喝了婢女送到嘴边一勺勺的粥。
不多时,老太太在婆子丫鬟的簇拥下闻讯赶来。
“我的孙儿啊,你可是把祖母的命给拿去了啊!”
归晚躺在榻上勉强被丫头扶起来,老太太进来看着她的模样,“阿弥陀佛,晚儿终于醒过来了!”一面忍不住落了泪,“若你醒不过来,祖母该怎么办啊?”
说着老太太又想起了自己女儿,伤道:“岚儿啊,你走得早,留了这么一个孩子,母亲是打不得吹不得,捂在心窝里怕化了呀!”
归晚见祖母这么把年纪落泪,当下也忍不住流下自责的泪水,“都是孙女不好,是晚儿不孝,祖母您千万别再伤心了。”
祖孙二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旁边的妇人也忍不住落泪。
倒是乔嬷嬷一边冷静道,“老太太切莫难过了,如今表姑娘已经醒了过来,所谓好事多磨,必有福报。”
旁边的人这才跟着道,“对对对,必有福报。”
乔嬷嬷不好提醒老太太,只得提醒丫鬟,“姑娘新醒,那郎中可是到了?”
老太太这才记起孙女的伤情,自觉地收了眼泪,问起大夫来,又嘱咐道,“把府上最好的补药拿来!”
不多时,有郎中匆匆前来,查看了归晚的伤,又细细号了脉,问了归晚的感觉。
“回老太太,表姑娘的伤包扎得挺好,已无大碍,且养着便是,只是这身子底弱,需要好生调养。”
老太太点了点头,“劳烦先生您了,仔细开方子吧。”
郎中开了药方,乔嬷嬷命人按方子抓药煎药去了,一切安顿之后,老太太还留在卧房。
此时她已经恢复了素日的雍容安宁,看向榻上休息的外孙女,面上和蔼可亲,心里却一直有着不安,而归晚也一直安静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