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晚这么说,无非是想给刘氏戴顶心慈好婆婆的帽子,毕竟她怕那跳大神的神婆。
那刘氏听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这小郡主虽然不讨她喜欢,然也是深闺长大的女儿家,年纪却比凌儿小上好几岁,论懂事知礼,自家这侄女真被比到灰堆里去了。
此时看向那边在翩翩作法的法师,心里有些犹豫。光天化日之下,对郡主作法显然并不合规矩,而且她觉得这阵仗有些大,她瞧着都有些担心。
归晚见婆母心里有松动,于是道,“这法事,且让它做着便是,母亲何必在此烟熏火燎?今日天色好,昨日听婢女说咱园子里荷花开了一池。这会儿不如去瞧瞧吧。”
归晚一面笑着上前,期待能先让婆母把注意力挪走。
正在此时,只听得有人一声惊呼,却只见适才被冷落在后面的刘凌儿这会儿晕倒在丁嬷嬷怀里,且鼻子出了血,淌了一前襟衣服。
那刘氏瞪大了眼,不由地惊呼,“这?这是怎么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表小姐送回房间?!”
“主母,这新晕的人不适宜挪动,且缓一缓。”
刘氏有些不知所措,嘴都有些哆嗦,“好,好,就先别动,别动。”
刘氏膝下没有子女,确实对这刘凌儿像女儿一般疼爱,见此刻她这般情形,显然是上了心。
归晚直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欲要上前,那身边的乔嬷嬷却拽住了她,“郡主,咱回去吧。”
归晚心下直觉得突突的,没细想乔嬷嬷为何让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去,这时只听得那先前站在婆母身边的丁嬷嬷撺掇说,“表姑娘许是中了邪气,适才还好好的啊!莫不是——”她抬起脑袋,目光直直望向归晚,那没说出口的话显然是意指归晚是这祸源。
乔嬷嬷登时怒了,“你这老奴挑唆着往节度使夫人身上泼脏,好大的胆子!”
归晚心下一怔,她鲜少见乔嬷嬷这么性急,却是为了维护自己。
那丁嬷嬷见是乔嬷嬷出面,登时冷笑,“你这老奴,素日在绛云轩作威还没够吗?居然敢在主母跟前口出狂言,是不是泼脏,且得等法师施法了再说!”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刘氏,她正为刘凌儿着急,登时斥道,“够了!把这些刁奴拉出去!”一面怒目看向归晚,“今日,本妃倒要瞧瞧是何等邪祟,在此作妖!”
她想起先前丁嬷嬷所言,这宋归晚自小不详,才克死了父母,若不是节度使沙场杀伐之人,她一时克制不得,反而才伤了自己。如今可不是吗,凌儿不过才跟她起了几句冲突,便遭此惨相。
“来人!扶了少夫人前去神坛,由大法师给她驱驱邪煞!”
归晚不过是一身量未足的豆蔻少女,乔嬷嬷先被罚了下去,只剩下锦带等丫头,在那没用地哭喊,哪里扛得住老王府的侍卫。
归晚被人驾住,硬硬拉去那堆火把处,烈烈火焰烤得她皮肤火辣辣疼。神坛前那新杀的四畜,还血淋淋的,牛羊头瞪着眼珠子。
归晚浑身颤抖,不禁大声喊道,“婆母切莫受人蛊惑!我是大梁的郡主,你们这么做岂不怕为自己引来祸事!”
那刘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此时咬牙切齿道:“先前那么通情达理,这会儿就原形毕露了!你一日嫁入我晋王府,便是我晋王府的人,我乃长,你为幼,这个家我还做得了这个主!”
那所谓的巫咸大师摇晃着铃铛,从一条浸泡在水盆里的拿起一截子树条,那湿了的树条尚未靠近神坛的火焰,藤条就忽地就着了火,仿佛是自燃一般。
那法师将藤条凌空一甩,火焰却不灭,她口中念念有词,做着动作,归晚内心恐惧,拼命挣扎,越是如此,那法师越口中念念有词。
仿佛那邪祟真的在归晚身上一般。而归晚的挣扎,成了邪祟挣扎的认证。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男主归来
作者君自己的预收文《卿本温良》文案如下:
温凉姑娘重生在王爷爹没死之前,她决定抱住爹的大腿,一改前世的凄惨命运。
然而总有一些人想把她从高枝上拉下来,其中一位腰缠万贯,蹦跶得最为显眼,总拿银子砸她。
温凉姑娘发愿:求菩萨保佑,让那个满身铜臭的奸商远离信女!
终有一日,某风流倜傥的奸商,拿银票给她擦鼻涕眼泪,“温凉姑娘,这银子还臭吗?”
柳温凉哭花了脸,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真TM香!
男主一句话文案:卿卿不爱钱,爱的是我颜(女主小字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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