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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孤男寡女(1 / 2)

他打马过来,俯视着她:“本王要下山,你可是要与我一起?”

归晚这才意识到李承瑾真是要走,“不是说好要明日走的么?!”

李承瑾本是想说人变不如天算,可到了嘴边改为,“本王昨夜并未哄你,是料到今日天气有变。你跟不跟?”

归晚生怕被遗弃,猛地点头,“王爷等——”话没说完,归晚腰身一紧,那李承瑾已经俯身捞她上了马。

她被他放置于身前,感觉到他胸膛火热,越发是不自在。他却将她往胸前一拢,说道:“坐好了。”

归晚的脸登时就红透了,这种感觉和两年不同,那是一种男女之间身体接触才容易有的触麻感。

“我还要与祖母道别!”她嚷着,实际上更多是因为不自在。

“这就去道别,不然以你这慢吞吞的速度——”他话没全说出口,归晚却是明白过来。

车马已经备好,归晚在那跟前与祖母告别,忍着泪没哭,她担心祖母身子受不住,只笑道:“祖母,我会尽快回来的!”

“祖母记住这句话咯。”又侧头对李承瑾道,“阿瑾,你可要将王妃全须全尾的带回来。”李承瑾明白祖母之意,只应声让祖母放心。

但是说实话,此去建业,会发生些什么,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快些赶路吧,一会儿下雨了,山道就不好走了,祖母不留你们。”

车轮咕噜噜转动,直到看不见祖母的身影,归晚才收回了车帘。

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就仿佛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心爱的祖母一般。宋归晚的心情很低落,此时她居然发现其实自己也没那么四年那久违的相府。

直到声声惊雷下来,归晚才回过神来,她撩开车帘,见前面骏马之上,李承瑾后背挺直,仿佛对这雷声没听见一般。

归晚喊了鸣翠等人上车,不多会儿雨点就落了下来,归晚掀帘再看,家李承瑾岿然不动依旧策马前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大约是为了配合自己的马车速度,他们行进才没能加快。然而雨越来越大,骑马赶路的人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打算。

归晚寻人传话给李承瑾,“王爷,王妃传话过来,要不要歇息暂时避雨。”

李承瑾想到若是雨太大,马车只怕更不好行进,扫了一眼雨幕,对身边人道:“这雨浇在身上凉么?”

自然没人说凉,行军打仗时,冬雨都浇过,别说是这夏季。

须臾传令官喊:“加速前行!”

加速行进的军令传下去,行军更快了。归晚也懒得再操心,倚着车壁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到底是昨夜没睡好,这一觉再醒来时,归晚发现天已经暗了。房间里掌着灯。

归晚蓦地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是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薄毯子。鸣翠道:“主子,您终于醒了?”

“这哪里?”

“这是咱住的小院啊。因雨大,王爷就近就让住在这别苑里了。”归晚这才发现果然是先前的别苑内房,忽然意识到什么,“那李承瑾呢?!”

话音一落,外头就响起一声咳嗽,是李承瑾的声音。

原来他在。适才她还以为李承瑾把自己扔在这别苑里了。

李承瑾走了进来,鸣翠行礼后退下,灯光下,只余二人,归晚新睡起,发鬓散乱下来,她却丝毫不觉。

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了会儿,只听他开口道:“谁许郡主直呼本王的名号?”

归晚一怔,心道:果然是小心眼,她扬了扬下巴,有理有据地反击道:“那王爷先前也直呼本郡主的名字呢,就不兴我喊回来了么?”

她仰着脑袋,脸蛋微红,发鬓散落下来,灯光下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李承瑾深吸了口气,原本的责备已经消弥在哽咽的喉结处。

好吧,你说的对。

“本王允许你喊,但只能在没旁人的时候。”他声色低沉,却是难得的平和。

归晚愣了愣,这厮居然让步了?

这没旁人的时候,莫非是眼下只有二人的这种时候?

房间里的灯火只掌了一盏,昏黄的光线下,但见李承瑾那双惯常冷峻的眼眸闪着异常的光,正一动不动地看向自己,不知为何,她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宋归晚过了及笄,正是十五六岁的碧玉年华,且她身份早已嫁人,怎会不知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氛围,孤男寡女多么危险?此时她坐在床榻上,李承瑾站在榻前不过两步之遥,男人眼神里的东西,她并非一丝不懂。

宋归晚心里七上八下,许是终于受不住他凝视的目光,低下了头去。落在李承瑾眼里,倒像是少女面对心上人时的娇羞,这样的想法让他一阵心潮澎湃。

归晚攥着衣襟有些无措,低头在琢磨,要如何打破这个僵局。忽然听见那人似乎又进了一步,她心口一滞,蓦地扬声道:“晋王还不歇息么!”声音急促,仿佛是为了阻止他的脚步。

李承瑾顿在了原地,似乎在思虑什么,须臾开口:“郡主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继续赶路。”

宋归晚抬头察看时,那李承瑾已然转过身,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拉长得很远,背影高大阴暗,可她心里却热乎乎的。

*

暴雨横行多日,冲垮了几个庄子,不少流民出来讨生活。

车轿中的归晚,此行作寻常世家内眷的装扮,掀开帘子一角,便看见不远处的泥泞中相携而行的百姓,个个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乏一些骨瘦如柴的小儿跟着大人逃荒。归晚常年近乎隐居在太平的晋阳城外,虽也读书知道些外面疾苦,可到底远离民间疾苦。可这一路南下,方才让她见识到一幕幕人间苦难。

归晚听见有孩子裹挟在人群里哭啼,许是与大人走丢,此时哭喊却没人理会。所有人都急急走着,那孩子仿佛是动物迁徙中的落雁一般,没有人理会。

看出主子在焦急,鸣翠赶紧劝道:“主子,咱可别再施好心了,手里的散碎铜板都散出去了。”归晚到底是不忍心,“那吩咐人给那孩子些吃的可好?”

鸣翠正准备解开行囊寻找主子吃的点心,外面却一片骚乱。

“他们一看就是有钱人!乡亲们!我们背井离乡,早晚也是死,不如豁出去!”“对!撑死是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杀了他们!我们落草为寇!”

不同以往,节度使时的处月雄都是随军出行,每一回都浩浩荡荡,说过之处,人人避之。但去南梁谢恩,并不是打仗,故而这一路都是轻车简行,虽有一队护卫,但到底还有女眷跟随,故而这身份此次是隐瞒出行。没有公布身份,也是为了防止敌军设埋伏,又因为处月雄的护卫常年战场历练,显然对手无寸铁的流民是轻视的。

穷则思变,不乏有带头铤而走险的人。

归晚的一颗心提了起来,只听得外面传来厮杀声和哭喊声,透过车门能瞧见护卫与那些流民打了起来,血流了一地,鸣翠等人不由地倒吸凉气,捂嘴不敢言。

这时,外面的护卫靠近车驾提醒道,“还请主子小心些!外面有流民作乱!”说着将啊车门关得紧些,周围增加了护卫。

鸣翠哆哆嗦嗦安抚道:“主子莫怕,家主定然会安排妥当的人手护卫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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