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春出宫之后踟蹰了一会儿,还是拐去了赵淑的府上。
这大清早的,他在厅中坐了许久,才等到赵淑更衣完毕从北苑过来。
听着谢燕春说明了来意,赵淑有些哭笑不得,:“我是不知为什么郑武会在牢中咬舌自尽的,这我也无从得知。”
谢燕春抬眼看向赵淑,沉默了一会儿才:“昨日与阿姐说的话,阿姐记得吗?”
赵淑一愣,却没能说出话来了。
这时,姚辛在外面轻咳了一声,:“殿下,有两个人在公主府外,说是姓章和姓向,自称是在凉州与殿下约好来京城的,这会儿要请进来么?”
谢燕春抿了抿嘴唇,:“阿姐,非常时期。”
赵淑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姚辛:“请他们进来,先在小厅那边等着吧!”说完,她看向谢燕春,轻轻,“他们俩是来送传国玺的。”
谢燕春有些意外,他知赵淑是在找传国玺,但并不知在这样短短时间内赵淑已经把传国玺给找到了。这时候,他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赵均会有这样种种的让人无法认同的行为了。既然传国玺已经到手,赵均便已经没有后顾之忧。
他看着赵淑,好半晌才:“陛下已经知了?”
谢燕春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赵淑听懂了。她笑了笑,然后点了头:“我过去和他们见见面。”
“慢着阿姐。”谢燕春伸手拉住了赵淑的袖子,几乎是恳切地看向了她,“不能坐以待毙。”
“否则呢?”赵淑微微动容。
“这是砝码。”谢燕春,“我无心离间阿姐与陛下之间的姐弟关系,只是亲兄弟也好亲姐弟也好……”
“我先谢过你。”赵淑打断了谢燕春的话语,她轻轻笑了笑,“但这些话,你我心知肚明就足够了。”
谢燕春松开了赵淑的袖子,:“我知阿姐有不忍心,感情归感情,但阿姐并非普通人,既然已经站在朝堂之上,便不能总看感情。”
赵淑抬眼看向了谢燕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知了,别这么老气横秋,我都明白的。”
“就怕赵均那小子拼命在你面前哭。”谢燕春嘟哝了一句,最后叹了一声。
“你回去查郑武的事情吧!我也要去见见章贞农他们了。”赵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不明白的。”
谢燕春也只好应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公主府,倒是赵淑自己洒脱,还把他送到了公主府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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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冬天,漫长又寒冷。
赵淑去到了小厅,便看到章贞农与向麟一站一坐,正在小厅中对着一幅寒梅图在说着话。
见到赵淑来了,向麟便起了身,与章贞农一起朝着她行了礼。
“听闻郑武已经被抓住了,所以我与向麟便来了。”章贞农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我们带着传国玺来,希望和殿下来做交换。”
“仍然是要交换安乐公的人头吗?”赵淑饶有兴致地看向了他们俩。
章贞农思索了一会儿,却问:“殿下能做主吗?”
“大约是不能。”赵淑笑了笑,“若你们要安乐公的人头,这恐怕只有陛下才能做主了。”
“那便交换一个殿下可以做主的事情吧!”章贞农轻松地笑了一笑,“我们只想与殿下做一个交换。”
赵淑挑眉,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
“我们信得过殿下。”向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相信殿下不会玩弄我们的感情。”
赵淑低低笑起来,在椅子上坐下了,:“那可说不定。”
“我们十六卫,想求殿下给一个太平的后半生。”章贞农也没卖弄什么,说起话来是直接得可怕,“我们都知,现在军中仍然是殿下做主,只要殿下答应下来,便不会有变故。”
“十六卫?”赵淑挑眉,“这我可不敢答应,你们进了军中,恐怕立刻就有人来弹劾我有谋逆之心了。”
章贞农与向麟对视了一眼,向麟:“殿下就算什么都不做,恐怕这朝中也不会觉得殿下毫无野心吧?”他看着赵淑的神色,慢慢地把话都说了下去,“殿下与其一味避让,不如好好打算一下将来。”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赵淑并没有接他的话,“既然来了,便在府中休息一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几章都是……剧情……给驸马掉马做铺垫……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