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懂。
可为母则强,不管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荒唐事,那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叶蓉的名声!
叶家夫人捏紧了叶蓉的手腕,随即对沈听澜说:“左都御史夫人,蓉儿性子冲动,是说了您几句难听的话,可她那些话是从别处听来的,她也是受害者啊。我知道您是嫌了她,也不该拿女儿家的清誉来开玩笑啊!我们叶家是正经人家,养出来的女儿也是正经女儿,是来历清白的!”
一席话饱含气愤、忌惮、悲哀等复杂情绪,让人听之怜悯。
就差将‘沈听澜仗着自己是左都御史夫人,污蔑叶蓉名誉’这话拍在沈听澜脸上了。
沈听澜捋了捋散落在耳际的发,别在耳后,权当自己听了一顿狗吠,让跟来的丫鬟春柳扶自己起身,路过缪家夫人身旁的时候提点了一句:“缪夫人,我话已至此,想怎么做,该怎么做,就看您怎么想了。”
说罢,抛下身后万点红,穿过百花丛,自顾的走了。
沈听澜讨厌宴会,也讨厌宴会中的尔虞我诈。上一世她为了让自己配得上白远濯一些,从不会在宴会上有失礼之举。
不过现在,她想走,就走了。
失不失礼什么的,哪里比她开心重要?
叶蓉气得眼红跺脚,“她就这么走了?!”
“安分点。”叶家夫人掐了掐叶蓉的手腕,将她娇嫩的肌肤掐出一大片红痕。
“娘!这儿是三皇子妃的赏花宴,岂是她沈听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叶蓉躁郁难安,沈听澜说了那样的话,什么交代也不给她,怎么能走?
怎么能走!
众夫人贵女看叶蓉都深陷泥沼自顾不暇了,还想着拉沈听澜下马,不由得摇头叹息:叶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怎么养出了这样蠢钝如猪的女儿?
各家的夫人更是嘱咐家中姑娘,不许与叶蓉往来。
如果可以,缪家夫人也不想再与叶家母女有往来,可事关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她不得不管,“叶夫人,叶小姐,随行伺候我的人中就有医娘,随我来吧。”
“去做什么?!”叶蓉头皮发麻。
缪家夫人轻笑一声,有些冷。
自然是验验叶蓉是不是真的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