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寸心盯着对面刚刚被打开的包厢门,她看着白远濯曳步而出,提起裙角飞一般奔过去,娇喘连连,桃腮夹羞:“白大人,白夫人说她愿意自请下堂,以全您坦荡前途。”
众人看向白远濯。
沈听澜也看向白远濯,面上淡然,垂在身侧的手攥住裙摆。
沈听澜可以和白远濯和离,但不会是现在,也不会是这里。
她不喜欢被别人当做垫脚石。
尤其这个别人是杨寸心。
沈听澜的目光落在娇羞温软的杨寸心身上,“杨小姐,你说我与我家爷八字相克,可有证据?”
“是邱国师的批注。”
“邱国师批注时你在场?”
杨寸心望她一眼,又望白远濯一眼,前者灼灼后者难懂,道:“这是白大人告诉我的啊!”
又转头面向众人,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打着转:“白大人……白大人总不会骗我!”
沈听澜弯弯眉,笑得宽容:“我家爷是不会骗人,是你听错了。”
“我没有听错!”杨寸心反驳道。
“是你听错了。”沈听澜一字一顿,每个字节都咬音极重,“成婚前合八字是礼俗,若我与我家爷八字相克,白家的长辈怎会同意我们的姻缘?”
“难不成,白家的长辈都盼着我家爷不好吗?”
杨寸心咬了咬唇,“许是当初合错了……邱国师可是天运之人,怎会出错?”
沈听澜五官柔和下来,带着几分讥讽的开口:“我家爷不会骗人,邱国师也不会出错,是你听错了。”
话至此,众人也都觉得,沈听澜所言有理,大抵是杨寸心听错了。
若是八字相克,当初沈听澜与白远濯又怎会成婚?邱国师也是白远濯的长辈,若有不妥,早就提出来了!
杨寸心无助的看着白远濯,她声音里好似也浸染了泪,沉重嘶沙:“白大人,你明明说……”
沈听澜听见那个男人周雅的官腔:“杨小姐,应当是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