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楚高山流水是不错,可沈听澜还是觉得渭水谷地的大秦更适合自己。
白远濯也看着沈听澜,他清冷沉静,身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内敛的愠怒,“夫人倒是贪心,什么都想要。”
她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若她要和离,大庭广众下应了杨寸心的话即可。可她落了杨寸心的面子,将托词给否决了,回过头来又要求和离,是有些无耻。
可沈听澜没觉得无耻有什么不好,圣贤不无耻,可圣贤那是活在书里的。
她笑得嘴边的酒窝都露出来了,娇憨伶俐:“我娘说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成就是我赚了,不成我也不亏。”
白远濯也跟着笑了,是被气笑的。
他朝着沈听澜那边倾过身子,眼睛眯着,一寸一寸的打量她,幽深如古潭的眼眸里荡起迷惑、好奇的涟漪来。
这样的目光,让沈听澜觉得屁股痒,想动一动。
她往后挪一挪,可谁知屁股刚抬起来,马车就颠了几下,直将她颠得错了位,险些跌倒。是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后颈,将她提溜起来。
莫看白远濯是书生长相,他不仅笔耕不辍的读书修学,也十年如一日的练武,单手提溜着沈听澜一点也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