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有大楚最好的制衣坊和酒楼做支撑,白家应当积存下了不薄的家底。
但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白府现在每年的收支基本持平,偶有几年还会出现支出大于收入的情况。
“白府花钱之弊端,积弊已久,想要摒除,只怕比登天还难。”沈思思只是在旁为沈听澜研磨,偶尔听沈听澜说道几句,就已觉得前路渺茫,不若放弃。
祭裙被沈听澜找了个衣架子挂起放在屏风后向阳处,她此时坐在案桌前,一抬头就可以看见。
揉揉眉心,沈听澜看了祭裙一眼,又看了一眼,咬着牙开始在纸上涂涂写写。
她在写什么?
沈思思瞥了一眼,最上头写着‘白府整改……’几个秀楷。
“小姐,奴婢刚刚听说,杨小姐在宴会上被别人中伤,回去生了好大一场病。”沈思思说这话的时候,沈听澜还在写白府整改的计划书。
她停下笔道:“详细说说。”
“前几日杨小姐不是传出了不孕的事儿吗?她的继母怕事情传大了她嫁不出去要变成老姑娘,就带着杨小姐去参加宴会。”
不料杨寸心无意间听见了其他人编排自己不孕,不会有人要。
当时,杨寸心就被气哭了,险些一头撞死在梁柱上,最后是宴会的主办方出来做主,让说闲话的人给杨寸心赔礼道歉,杨寸心情绪才稳定下来。
只是宴后回府没多久,就传出来杨寸心病了的消息。
“现在那几位说了杨小姐闲话的人,都被百姓们说道呢。”沈思思想起这最早传播杨寸心不孕的人是自家小姐,便问:“杨小姐会不会因此记恨上小姐啊?”
沈听澜不置可否。杨寸心一直都记恨她,这次的事情至多让她更加记恨自己。
“还有一件事,杨小姐病了以后总是派人去请爷。”说到这个事,沈思思就有点不忿,白远濯和杨寸心什么关系?她生病了为什么要请白远濯过去看她?
一个待嫁闺中的姑娘,纠缠有妇之夫,叫沈思思极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