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沈听澜推开了那栋小屋的院门。
院内之内,一人背负行囊正欲离开,他见了沈听澜,神色大变。
“北芒叔叔。”再见故人,还是一位自己可以依靠的叔叔,沈听澜心中是亢然的,可她所有的情绪都在看到北芒背后的行囊时被终结、粉碎。
北芒好酒,从来都是在开窖第一日待到最后一日,是什么使得北芒竟在开窖第二日就要离去?
听闻北芒叔叔这个称谓,北芒脸上闪过一抹怀念,继而是难以言说的沉凝,“我有许多年,都没有听到别人叫我北芒叔叔了,小姑娘,你是何人?”
沈听澜胸腔一震,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的身份,可她理智还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而是回望身边站着的白远濯。
她未开口,白远濯却已明悟,带着人退避三舍,院门紧缩,周围更是布下守卫,不然任何人打扰沈听澜和北芒。
“北芒叔叔,我们进屋说吧。”在长辈面前,沈听澜少了果敢决断,句句带着问询的意味。
她不爱舞刀弄枪,偏好手上千秋,便可看出沈听澜本性并非锐利之人,只是世事难料,种种经历使得这位姑娘不得不坚强、果决。
北芒目光却流连在被关紧的院门上,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好,进屋说。”
屋内,沈听澜为北芒倒了热茶,亲自为他奉上:“北芒叔叔,多年不见,不知您可还记得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