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发生什么吗?”医生问。
许曜下意识想起顾纵,“遇到了一个血特别甜的人。”
说完他又补充道:“他不是月城的,也不在月城了,不知道血族的事。”
也许现在还在,但很快就会离开了。
他知道他删人的行为很幼稚,很shǎ • bī,但是当时他的情绪太不稳定了,能忍住不折回去咬他脖子都不错了,相比起来删人还比较平和了。
反正……他也要走了,以后八成也见不着了,删了就删了吧,省得天天惦记着又咬不着。
“最近身上带点镇定剂吧,特别是十五,注意点儿。”医生说。
许曜嗯一声,找了个地儿坐下,“没事,最近我就呆在这不出去了。”
“也好,”医生顿了顿,“你体质很特殊,这情况我也说不准,不过倒是和一个情况很像,你应该知道血族的成人礼吧?”
这个成人礼跟人类的成年礼不同,这个“成”是动词,“成为”的“成”,成为人类。
将獠牙刺进人类的皮肤,将自己的血液注射进去,烙上属于自己的印子。
——这是血族标记人类的过程。
而“成人礼”则是反过来,由人类标记血族,对于血族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成人礼”后,只有这个人类的血液对这个血族有效,其他的血液对他来说只会觉得恶心,也维持不了基本的身体机能。
如果这个人类死去,这个血族也将因为没有血液汲取而死去。
历史上经历成人礼的血族不多,大多是对犯罪血族使用的刑法,让他们被将死之人标记,跟着痛苦死去。
许曜闻言抬头看他一眼,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你觉得我会蠢到被一个人类标记?”
医生耸耸肩:“谁知道呢,你不一直挺疯的?”
许曜从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丢进嘴里,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