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曜从厕所隔间出来的时候外面没什么动静,等他走到洗手池子边上才发现顾纵左手托着一滩透明的洗手液,右手浮在空中,手心靠近大拇指的地方有一道大概一厘米长的口子,溢出了些许血液。
这人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只石化了的小仓鼠。
听到许曜出来的声响,顾纵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眼神有些炙热。
“怎么又把手弄破了?”许曜看一眼池子上的洗手液瓶子,大概也猜到了八.九。
他努力克制心底躁动的欲.望,装作随意地朝甜味来源靠近。
这味道总让他想起以前学校旁边摆摊的棉花糖机子。
这个“又”字用的好啊。
顾纵也不知道他的右手怎么这么命运多舛,先前才被划了一道口子,现在又被划了一道,就连位置都没差多远。
“疼吗?”许曜伸手攥住他的手腕,下意识用上了不小的力度,生怕顾纵下一秒把手直接放水龙头底下给冲了。
毕竟不是什么大伤口,一般人不会太放在心上,用水冲一冲止个血就完事了。
可顾纵不是一般人,他的声音十分紧张:“怎么办,现在去医院吗?”
许曜一时没反应过来:“啥?”
“破了,流血了……”顾纵没有挣扎,任凭许曜攥着他的胳膊,语气比平时软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