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药回到宿舍,是许曜帮他上的药。
许曜上药的手法很熟练,即使只是面对这些红点点。
“今晚就睡我这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的原因过敏,明天让人换套新的试试。”许曜还真没考虑到顾纵过敏的可能性。
顾纵乖乖点头。
“晚上不许挠,小心抓破了疼。”他可不想他的食物平白无故流血。
顾纵继续点头,心里有些小害怕。抓是不敢再抓了,要是抓破了感染了他都不知道。
不过……要是抓破了,许曜应该会知道吧。
两人睡在一张被子里,顾纵只露出个眼睛,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那天晚上你是靠血知道我在那儿的吗?”
许曜说是啊,“你的血很甜,隔老远就闻到了,除了你没别人。”
“那其他人的呢?”
“其他人的……能闻到,但是区分不了是谁的,血族又不是狗。”
顾纵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心想你就挺狗的。
“困了?睡吧,我睡觉浅,有事叫我。”
“晚安。”顾纵将脸贴了贴许曜的睡衣,枕着毛茸茸睡了过去。
*
第二天顾纵斥巨资换了套全新的床.上.用.品,没几天身上的红点点就渐渐褪去,好了个七七八八。
就是被许曜吐槽了好几天的“豌豆少爷”心里有些不爽。
陈成仁的检讨他俩一直没写,上课也都不听,一个睡觉一个自顾自看书,头都不抬一下。
陈成仁有意刁难他们点名回答问题,两人一个装聋一个作哑,怎么叛逆怎么来,大不了就出去站着,春天外面空气好,不冷不热的,可比教室里舒服许多。
后来陈成仁突然消停了,看到他们也跟看空气似的。
顾纵还是很喜欢班上一些老师的,比如眯眯眼王小明,比如fashionking英语老师。
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人不太配当老师,比如陈成仁。
距离最后一次学校中午“稳固”电路已经过去三天了,顾纵知道时机成熟了。
又是一节课间,顾纵走进办公室,径直停在了陈成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