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观远心里憋屈,却又不能跟自己的国公爷岳父对抗,心里都快要憋出内伤了。
余煊再次冷笑一声:“怎么?莫非,你还想要恒远给那个孽障赔罪?!又或者,你当真认为,那孽障没有错,好的很;有错的,反而是恒远这个无辜的可怜孩子?!”
说完,他负手而立,目光炯炯的,就这样盯着荆观远。
这样子,仿佛他只要说长子半个不字,只要他小儿子说半句好话,岳父都会一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
“岳父大人,小婿没有这样想了,之前是小婿错了!”荆观远求生欲爆棚,打死都不敢再泄露半点对长子的不满,非常诚恳的低头认错。
“那两个孽障,你什么时候再送走?送走之后,你是不是打算,什么时候又接回来啊?!”
镇国公压根就不相信他,这人就是个耳根子软蛋人,就喜欢听甜言蜜语,很容易被人蛊惑。
“明天,明天就送走。”在岳父跟前,他压根就硬气不起来,只有低头的份。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原本,我还想着,等过了这阵子,让他们从田庄搬回来。就在郡王府的东南角,划出几个小院来,用围墙一围,就当邻居相处着。这样,既可以互不妨碍,你也可以就近照顾着,免得被外人欺负了去!”
毕竟,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年龄还小。
送出田庄三五个月,或者一年半载,就当是惩罚。如果有所改变,而且是变得好一点了,就把人接回来,安置在隔壁。
“可是,谁又能想到,小小年纪,竟然会这么的恶毒!竟然,想出收买恒远身边的人,给他下毒手的事情来!这样,就没法原谅了!这样的人,这辈子,也没法变好了!”
余煊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刺痛。
毕竟,这两个孩子,也是他嫡亲外孙跟外孙女啊!
荆观远听岳父这么说,也不禁微微皱眉。
忽然之间,就跟醍醐灌顶似的,再次醒悟了过来。
是呀,这么恶毒的儿女,今天能对长兄下毒手,难保日后,就不会对他这个当父亲的下毒手!
毕竟,他没有护住余芷,甚至就在刘芷流放的时候,送了一回盘缠吃食,打点了一下押送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