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
真想“tui”你一口!
还挺会转移压力!
不过与其说是程文海转移压力,不如说是他看的明白,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什么国内排名?什么国际大赛?是他现在能碰的吗?
他的目标是在六年后,能在京城冬奥会争夺到一个比赛名额,就心满意足,以他的天赋在今年是绝对出不了成绩。
但程文海这句话又恰恰好说到了白会长的心里,他啰啰嗦嗦的讲那么多,还真是为了一个勉强进决赛的运动员吗?当然就是为了余乐啊!
如今他需要台阶,有人就把台阶送上来,就因为这个,白会长对程文海也生了些好感。
这小子要是不搞体育,回头儿说不定能到冰雪协会来工作。
白会长将目光收回来,这次真正看向余乐,说:“和你们柴教商量一下吧,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冲击积分。”
余乐点头,这也符合和他柴教的规划,只是没考虑集训的问题,去白一鸣那里也挺好。
那之后又聊了一会儿,时间就快到九点了,白会长接了个电话,再放下的时候便站起身说:“你们三个住这屋?要不白一鸣你去我屋里住。”
白一鸣抿着嘴不说话。
余乐笑道:“我们在沙发上将就,也就一晚上时间。”
白会长没多说,点头离开。
门一关上,程文海耷拉下肩膀,长出一口气:“给我吓坏了。”
余乐还真没看出来。
“只能不停地说话啊,就怕一安静就尴尬,我吃了那么多牛肉,嘴巴说干都不敢喝口水,我难啊,太难了。”
这就是“社交型人才”,换了个人,哪儿来那么多话。
余乐想起昨天自己和白会长单独待在一起的半个来小时,尴尬的都可以用脚趾头抠出个“三室两厅”。
晚上他们三个人挤的一张床,都以为会睡不好,结果头挨着枕头,时间一到,一个比一个睡的沉。
比赛太累了。
赛前的强化训练,比赛时候的精神紧张,再加上在山上熬了一天,临到了晚上,竟然还遇见一场暴风雪,车上担惊受怕了近一个小时,余乐这一觉睡得似乎连翻身都忘记,面朝窗户地睡下,醒过来依旧面朝窗户。
程文海在身后抱着他,正处于要醒未醒的状态,余乐一动弹他就翻了一个身,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嘟囔。
而余乐正面面对的是白一鸣,白一鸣面朝着他,眼睛睁开一片清明,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余乐看见人,便勾着嘴角笑了一下,问:“想起个事,白会长还要主持接下来的比赛吧?他不回去,你一个人回去吗?训练怎么办?”
白一鸣有点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想了想说:“家里也有教练。”
“能一样吗?”
这时候,程文海又翻过来一把抱住余乐,嘟囔着说:“他家开了华国最大最有名的滑雪俱乐部,里面教练多着呢,听说还有两个外教,白会长不回去多得是人教他,再说我们小白的实力,教练还能教他什么,主要就是保持体能,坚持训练就行了。
是不是,小白?”
白一鸣“嗯”了一声。
余乐懂了。
人家家里没有矿,人家有山有俱乐部资源数之不尽,训练这种事确实不用操心。
程文海又说:“柴教要是真的带我们你那里集训,你作为主人可是要帮我们安排最好的食宿啊,周末再安排下山玩一玩什么的,可以不?”
白一鸣乖乖“嗯”。
程文海恬不知耻:“有没有漂亮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