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君今年也有十五岁了,逐渐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可圣人又没有册封他,故大家都称呼他为大郎君。萧毅关注大郎君是因为太子,还是单纯的想交好大郎君?
暗卫回道:“没有,萧二郎君最近心思泰半都花在大郎君身上。”
暗卫的话让萧毅心情莫名好了一点,萧毅跟任何人交好都可以,但如果夭夭关注一个人、萧毅也跟着一起关注,慕湛心里就不舒服了,这会让他有一种两人很默契的错觉。
“不用时时关注萧毅,只要看着他,不让他去打扰姑娘即可。”慕湛漫不经心的说,暂且让萧毅留在京城,等自己忙完这段时间就把他调出京城。离开了京城,他想做什么都没根基了。
暗卫领命,随即又对慕湛说:“公子,萧二郎君昨天还想跟王溪见面,被王溪避开了。”暗卫对王溪的所作所为还算满意,既然认了公子为主,就应该对公子忠心。
慕湛问道:“王溪最近学得如何?先生怎么说?”
暗卫如实道:“他人还算聪明,学习也算勤勉,就是年纪有些大了,日后也不大可能有太大成就。”
慕家的暗卫是慕湛一手训练出来的,只无条件的听从慕湛的命令,连镇北王的命令都是选择性听从的。慕湛掌管暗卫迄今,就这条命令就让暗卫摸不着头脑。
就他们这些天对王溪的观察来看,他还算聪明,但也没有出类拔萃到能让郎君如此费心栽培程度。暗卫们私下都挺好奇,王溪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郎君如此另眼相看。
慕湛淡淡道:“也不用他有什么成就,日后让他伺候姑娘即可。”没什么本事更好,免得心大了不愿意在夭夭身边效力。
夭夭是他的世子妃,慕湛也不准备防备她,她日后肯定要接触他各种产业,她注定不可能跟寻常大家夫人一样,只待在后院内宅,给她找幕僚是必不可少的。
他虽不明夭夭为何认定王溪这人才华不凡,可她都问了王溪好几次,那就以后让王溪当他幕僚吧。这人对王家恨之入骨,后路也被他们断了,他只能选择效忠夭夭。
暗卫问:“郎君不准备让顾家那些人伺候姑娘吗?”郎君最近又重新启用了顾家人,他们都以为郎君会把顾家人划给姑娘。
慕湛笑了笑,“总不能让顾家一家独大。”顾家那些老人大多是侍奉过外祖父和母亲的,一个个心大的很,慕湛还真不放心让他们直接接触小姑娘,万一把她教坏了怎么办?
夭夭跟阿娘不一样,阿娘那会是外祖父当儿子养大的,夭夭是他们宠大的。不过夭夭最近似乎懂事了不少,是因为柳氏的问题吗?慕湛有些心疼,等他们结婚后,他一定不让夭夭伤心。
暗卫暗忖,郎君对姑娘还真尽心尽力,这表哥做到这份上,跟亲爹也差不多了吧?暗卫也是后面伺候慕湛的,并不知道沈灼小时候,慕湛就差没把她当小祖宗供起来了。
慕湛和暗卫商量着王溪的处置,英国公府这边萧毅接到下属传来的消息,听说王溪拒绝跟他们的人见面,萧毅若有所思,果然王溪是慕湛的人,不过他们这时候就已经有接触了吧?
前世夭夭特别喜欢王溪,就爱把他带在身边,萧毅认为王溪这人行事过于偏激阴狠,并不想夭夭多接触他。结果她偏偏觉得自己是吃醋,还跟自己怄气,让萧毅哭笑不得。
后来萧毅发现北庭那边对夭夭似乎特别关注了些,怀疑他们身边有细作,就把夭夭身边的人清理了一番,王溪也在这批人这里,那时萧毅没费心去找谁是细作,就一刀切了所有怀疑对象。
为了这事,夭夭跟自己怄气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哄了好久才哄好。他没想到王溪居然真是慕湛的人,萧毅眉头皱了皱,要说后来的慕湛能训练出王溪这样的细作他不奇怪。
可他现在还是镇北王架空的世子,他有那么大的权利?或者是镇北王从来没把这嫡长子当弃子过?可若不当他是弃子,他为何要死遁离京?
他在京城有顾家、沈家势力,甚至还能联系部分陆家势力,难道不比他在外面单打独斗好?萧毅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不管前世如何,这世慕湛娶了夭夭,一切都要变了吧?
他现在手头没什么势力,对上慕湛天然弱势,不过慕湛也不是纯然强势,北庭镇北王府那些人会允许他这个世子势力壮大吗?
还有皇家他们会允许一个跟世家联系如此紧密的世子存在吗?萧毅坐在书房里,静静的想着日后要走的路,这是他前世就有的习惯。
就在慕湛准备对付萧毅时,萧毅也在想法对付慕湛,即便慕湛没有前世记忆,即便小姑娘对萧毅的关注还不如王溪,慕湛都没把王溪放在心上。
他甚至愿意教好王溪后,让他去当妻子的幕僚,却莫名的想断了萧毅一切后路,不愿意让小姑娘听到萧毅任何消息,这敌意只能说是前世传来的。
沈灼并不知道,就在她暗搓搓想法子对付萧毅时,慕湛和萧毅已经对上了,她最近忙得连对付萧毅的时间都没了,因为她跟表哥的婚礼终于走上正轨了。
两家开始走大礼了,慕家的聘礼源源不断的送到了沈家,沈灼的嫁妆也在清点装箱中,她的嫁妆比较多,沈清只准备一部分留在婚礼前送入慕家,许多大件都在大礼过后,陆续先送入慕家。
而与此同时沈灼的笄礼也开始了,慕湛让朱太夫人当了沈灼的正宾,陆莲当沈灼的赞者。本来陆莲想着自己刚退亲,而沈灼又快成亲了,她当赞者有点不吉利,婉拒了沈灼邀请。
但沈灼亲自上门邀请,她完全不在意这种事,她也不觉得莲娘退亲是什么不吉利的事情,这不是大好事吗?陆莲被她说的笑了,认真的答应一定要好好当她赞者。
沈灼的笄礼举办的很隆重,但规模不大,她没有邀请很多人,只请了一些近亲,太子妃也派心腹女官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