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沈灼瞪大了眼睛,“董文不是从他父亲手里接手节度使的吗?他家怎么是水匪了?”
不是沈灼少见多怪,流匪是没有身份的流民,而大梁官员都是良家子,堂堂节度使怎么可能会是水匪?不过这前提也是建立在朝廷安稳的基础上。
前世后期萧毅掌握朝政,他就靠招安收复了不少盗匪。几十年前大梁日子可比现在好过多了,现在朝廷都没乱,之前就更稳定了。
“董家祖上就是水匪,他祖父从小被送养一户无子的府兵家当养子,后来凭借军功一个小官,董家就脱胎换骨了。”慕湛说着董家的来历。
“他们家那身份背景就没人弹劾吗?”沈灼非常不可思议。
“有人弹劾过,但上面不追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慕湛揉了揉妻子的头发说:“你忘了,本朝太|祖也是流民帅也。”
慕湛不提这事,沈灼还真没想起来,当朝太|祖也是流民出身,算来慕家先祖也应该是流民,因为第一任镇北王是太|祖收养的孤儿,据说当年跟太|祖一起逃难过。要不然为何慕家迄今都被世家看不起,就因为慕家先祖是连自己祖宗都不知道
沈灼眉头皱了皱说:“表哥,我记得之前萧毅去过南方?他会不会跟董文联手?”
慕湛反问她道:“你怎么知道萧毅去过南方?”他是绝对没跟她提过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灼说:“我爹告诉我的。”她对慕湛挥挥手说:“这个事不重要,表哥要不要去查查萧毅有没有跟董文私下联系。”
前世董文是等萧毅摄政之后才投靠的,可谁知道这辈子会出什么变数?毕竟前世萧毅这几年是一直待在京城里当禁军的。
慕湛越发古怪了,“岳父跟你说萧毅的事做什么?”这次真不是慕湛多心,而是他不明白岳父为何要跟夭夭说萧毅的事,按说岳父不应该让夭夭忘记萧毅吗?
沈灼说:“我不是一直帮阿耶处理公务吗?我看到下面给他送的密件,他就告诉我了。”
慕湛怔了怔,他知道夭夭在替岳父处理公务,可他一直以为是处理简单的公务,哪里知道岳父连这种秘密都不瞒着她,若不是夭夭是女子,又嫁给了自己,他都以为岳父当夭夭当继承人培养了。
“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沈灼不以为然,她觉得表哥太小题大做了,他们连想造反的事都跟自己说了,父亲说点萧毅的事又算什么?如果不防备点,说不定萧毅又会成为表哥的拦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