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们出去!为什么要关着我们?”
“这阵法还是破不开怎么办?连天劫都劈不破。”
“求你了万宗主,我等并没有得罪太虚门,待我们回去,掌门一定奉上厚礼。”有人绝望之下不断叩首,试图打动万鹤笙。
上首那女子眉目冷冷淡淡,不为所动,任由他们哭喊哀嚎,苦苦哀求,她眼中只盯着不知什么地方。
更有几乎疯狂者,破口大骂起来。
“万鹤笙,你这样做必定不得好死,要遭天谴!”
“你们太虚门就等着我们的报复吧!但是我们不能回去,长老们一定会联合起来,灭了太虚门。”
依旧不为所动。
在哭喊的同样有太虚门弟子,本以为自己不会遭殃,谁知这位新任宗主连他们也要关在一起,一个都不放过。
姜月明几乎不再管事,顾辞酒只需达成目的,他眼中除了剑、敌人与亲人,其他人皆不放在眼里。这是他的傲慢,也是他最好利用之处。
万鹤笙昂着头,微微笑起来。
“本座的目标从来不是你们,但万一提早放你们离去,恐怕会破坏本座计划。所以……”她终于施舍给下方那群人一个眼神,“你们还是全部留下吧。”
与此同时,在场其余四派掌门皆浑身一震。
若有人从上方看,便会发现他们四人恰巧坐在阵法外圈距离相等的四点位置,形成一规矩方形,从他们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飘了出来,疯狂地向当中正在抵抗天劫的那团身影上涌去。
那是……气运。
是众多门派多年以来从魔神身上汲取取的气运,不光如此,还有他们从平民百姓身上得到的信仰之力,尽数灌入到阵中,再输送给那位半神,助他复苏。
他们想要反抗,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感受到气运的流失。与此同时,上方抵抗天劫的那位,气势越来越浑厚、磅礴。
一道又一道雷劫落下,接连不断的巨大响动,似乎能撕裂空间,狂烈的风怒号,轰鸣雷声震耳欲聋。万鹤笙错不开眼,不顾那刺眼的闪电,不断盯着看。
在电闪雷鸣的某处,那儿慢慢凝聚出一具高大身影,那团影子最初还是模糊的,像一团水墨,逐渐拉长,变幻出四肢,渐渐地,凝成人形。
他在给自己重塑肉身,重重雷劫正是最好的淬炼。
虞知微同样也在看,看着看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唇角逐渐弯起。可她的笑容并不愉悦,反而带着浓浓的讽刺,还有怨恨。
她彻底想明白了一切。
万鹤笙,就是那个背后执棋者。
恐怕从最初的飞来岛,她就已经在布置了。不,不对,还要更早……她入宗那么久,各大派的卧底是不是都是她派出去的?
秋葵,柳行舟,或许还有其他人。莫名其妙出现的魔修正统功法,自己担任魔尊前那些暗地里潜藏的魔修势力……到底还有什么与她有关?
“我真是没想到,你隐藏了这么久。一直以来,你都在替魔族卖命。”
虞知微盯着她,死死不放,几乎癫狂:“你也是人族,你就甘愿当魔族的走狗吗?若魔神真正复苏,你以为你还有命在?你别忘了当初的魔族做了什么。”
她一指天边那道身影,厉喝道:“他们几乎将人族灭族了!”
“师父,师叔,你们都不在乎么?”
姜月明沉默半晌,道:“这是命运……”
若不按照这个方法,那位迟早也会复苏,且他会变得更加残暴,凶狠。而如今,他们已达成默契,共同寻找破解之法。
“那我呢?我算什么!”
她的大半生,竟都在别人的掌控中。她就是一枚可笑的棋子!她像只可笑的可怜虫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虞知微大笑起来。她笑得那样厉害,眼角滚落泪珠。
从小到大,虞知微从未流过泪。此刻,她一抹脸,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万鹤笙道:“你在不平?”
她轻笑一声,明明不大的声音在雷声轰鸣中却清晰可闻:“即便我不利用你,你也要被这所谓天道利用。天之下,所有人都是棋子。”
女子向来温柔的目光变得陌生,肃然又冰冷。
所以,她才要掀了这盘棋局,宁愿自己为执棋者。
天劫仍在继续,一道又一道气势磅礴的闪电带着几乎毁天灭地的气势落在那位半神身上。一部分残余劫雷往下落,已经劈伤了不少仙门弟子,倒在地面的人群中,有其他宗门弟子,也有太虚门的。
虞知微红了眼眶,依旧瞪着她。
万鹤笙问:“现在,你看到天道了吗?”她指着那些倒在地面奄奄一息的弟子们,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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