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同:“其实影响很小,现在昉鸟能量中携带的情绪已经越来越少,残留的一点点完全不足以影响到我的意志,我的感觉,就是多了一堆记忆和相关知识,没察觉出有其他意识,不用担心。”
“现在没影响,那它以后会不会忽然偷袭挤占你的意识空间呢?”
“想什么呢,昉现在,与其说是寄宿在人类体内的灵魂,不如说是一道残余能量,其实是没有神智的,之所以呈现出生前的鸟形,只是力量本能使然。”
赵景同安抚着檀听。
顿了顿,他又道:“今天说起海姤来,我没一口答应助阵消灭,并非是昉鸟的意识作祟。”
“就我的本心,若是有能力解决瘟疫事件,或对海洋环境有帮助,我自然义不容辞,何况那些海姤还可能会威胁到你。
只是千年前,昉鸟的遭遇确实悲惨,方家人心中不平是当然。
昉的能量现在在我体内没错,但我毕竟不是昉,所以我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替他原谅谁,也无权决定方家和人鱼的恩怨如何解,就只能暂时搁置话题。”
他摸摸檀听的发丝,“所以我才决定要尽快到方家去一趟。”
昉已然消失,这是没办法更改的事实,要解决海姤,解决这延绵上千年的恩怨,唯一的办法,就是能说服方家和沈家和解。
这两个家族,一边是昉鸟共生家族,一边是人鱼登陆的后裔,若是能联起手来,矛盾自然消失。
而两家和平牵手的契机早已出现,就在他们两个。
当初的人鱼族害昉鸟浑身浴血,檀听从接近赵景同开始便是为给他治疗遍布疤痕的皮肤。
昉鸟求人鱼之心解除火毒,檀听日日努力安抚赵景同因火毒而痛苦的精神。
他们的一点一滴莫名应和当年的轨迹,仿佛冥冥中自有注定,好像连相遇,都有了更奇妙的意义。
将想法对檀听细细讲来,檀听本来连连点头,听到最后这番充满宿命感的相逢,她目光闪闪。
“命中注定这个词我喜欢,但是这样一说,搞得好像我是专门为了补偿来的一样。”
赵景同笑笑,“那是自然,绝不是为了补偿,你是爱惨了我,哭着喊着要来我身边,所以命运之神才派了你来。”
檀听捶他一下,“瞎说,谁哭着喊着了!还我爱惨了你,怎样,原来您这么不情不愿被动接受吗?那我走吧……”
赵景同手臂在她腰间紧了紧,“招惹了我,可没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看到怀里的人耳朵都攀上了红,他笑笑,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