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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偏心(2 / 4)

闻言忙笑:“民间还有树大分叉、儿大分家的说法。好大个阿哥了,哪有常住宫中添乱的?尤其臭小子顽劣,不比四阿哥勤奋、八阿哥乖巧。留在宫中也没有给皇上分忧的能耐,倒是添堵妥妥的。”

“你呀!”皇后嗔怪摇头:“哪有当额娘的这般编排自家儿子的?”

“别的不说,就本宫与所有失去过孩子的姐妹,都该感谢咱们五阿哥之德。当初都因他仔细劝慰,皇上才一口气将弘晖等人全部追封的,还恢复了弘时宗籍……”

“此,此话当真?”齐妃李氏瞪眼,美艳杏眸中满是震惊。

皇后点头,认真回道:“本宫亲口听皇上所言,绝无半句虚假!齐妃若不信,也可往养心殿再求证一次。当日弘时病逝,皇上伤心之下染了恙。还是弘昼两口子赶往圆明园,赖在九州清晏。亲自下厨做羹汤,一点点精心伺候的。”

“随后皇上才连下了几道圣旨,并亲口对本宫所言受了弘昼提点。”

“小八也能作证哦!”福慧举手:“五哥第一次做的,就是三款甜味点心加上橘子糖。因为他说,甜味能让人开心点。皇阿玛那阵子,可实在是太苦了……”

虽然隔了很久,但架不住福慧记性好啊!

竟然一字一句的,说得丝毫不差。

直接让懋嫔宋氏落泪:“枉嫔妾蒙恩许久,竟不知其中究竟。五阿哥仁厚啊,做了这许多,却从未见夸耀。”

“谁说不是?”齐妃李氏又羞又囧:“但凡这孩子稍稍表现点儿,本宫也不至于……”

“什么?”皇后追问。

“咳咳,没什么。”齐妃摆手,略有些心虚地低了低头:“只诸子连丧,膝下凄凉,心中怨气横生。尤其瞧不得人家母慈子孝,婆媳和乐的样子。毕竟……”

“弘时万般不好,对妾这个额娘却无一丝不周到。他福晋也是,贤良淑德着!”

齐妃的齐字,在满语中为美丽之意。能以此为号,其容颜之盛可见一斑。但如今,接连打击下,她面容枯槁、目光呆滞。连最傲然的青丝也都花白了大半。

哪儿还有曾经半分风采?

让皇后看了都不由唏嘘,不忍再多问。横竖看她这后悔不迭的样儿,也知道必然没有以后了。就小心在意着,等狐狸露出尾巴来呗!

舒舒可不知道她们走后,乾清宫家宴上还有这么一段儿。心系爱子的她们啊,就差把大清马车逼出新干线的速度来。

一路颠簸着,让她的娇臀差点儿成了四瓣儿!

气得福晋咬牙:“这不行,这个太次了。咱们这亲王车架,皇城根底下的好路尚且如此。平民百姓要是在寻常路上坐一趟马车,还不得颠簸下半条命去?”

“得改,必须得改进。正好皇阿玛不是批了爷一个月假?赶紧争分夺秒地忙起来,务必在假期结束前,多做个利国利民的壮举出来!”

???

弘昼托腮:“爷尽心咸鱼,想方设法地保持干爽呢,福晋别给为夫泼水啊!”

不务正业还老被针对,利国利民可还行?

眼见着舒舒犀利的目光盯过来,他又赶紧讨好笑笑:“当然,身为夫君,务必想福晋所想,急福晋所急。好舒舒放心,马车颠簸这个问题,为夫肯定给你妥善解决了。”

嗯,不计成本之下,内务府能工巧匠多着,完全可以轻轻松松解决。皇阿玛的御辇跟皇太后、皇后的凤辇,就不会遭遇这方面问题。

舒舒想的是弹簧与橡胶,弘昼则惦着往养心殿走走跟他皇阿玛撒撒娇,借几个巧匠用用。

必要的时候就出卖下儿子。说制好了以后冬至、新年等,好带孩子进宫请安过节。依着皇阿玛跟十三叔对永瑛的喜爱,这个事儿应该不难!

思路各异的两个人就这么愉快地达成了一致。

马车也终于到了和亲王府,才进了二门,两人就听到两声震耳欲聋的婴儿嚎哭。两声之后,戛然而止,就好像突然被卡住了嗓子似的。

吓得弘昼疯狂往正院方向狂奔,才跑了两步,就看到福晋咻地一下子从他身边闪过。

速度快的,都仿佛出现了残影。

然而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惊呆了。只继续发力狂奔,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乖儿子可受了什么委屈?

事实当然没有,小家伙不但没委屈,还让伺候他的所有人等委屈到快哭出声。

曾带大过弘昼的赖嬷嬷摇头,脸上的每一出沟壑中都充满了浓浓的苦涩:“爷跟福晋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该吃吃,该睡睡,午后醒来就发了大脾气。”

“先是撕了襁褓,后又踹裂了锦被。众人争相哄劝着,也丝毫作用不起,都不许旁人近身。”

“就自己在小襁褓里躺着,隔一阵子哭两声然后停止,再接着哭,还是不长不短两声。老奴宫中多年,也没见过这等情况啊!忙问了府医,府医说……”

“说小阿哥在找爷跟福晋呢!”

才两个月大小的豆丁,还能有这么厉害?再是亲奴才视角,赖嬷嬷也觉得府医这说法有些过于扯淡。

像极了看不出来具体问题,随口胡诌。

于是拿玩具逗弄,试图喂奶等等,简直掏干了她大半辈子的带娃技巧。结果却半点作用没起,倒让小阿哥越发暴躁,小拳头挥舞,小脚丫子蹬蹬踹。轰隆一声,舒舒陪嫁那个檀木千工拔步床宣告报废啦!

舒舒如离弦之箭般窜进屋时,看到的,就是破床、破被、破襁褓。小家伙躺在其间,身边围了一群丫鬟仆婢。

小家伙用力抽了抽小鼻子,狭长的凤眼定定瞧着她的方向。

好一阵儿才终于确定了似的,挥舞着小胳膊,蹬蹬着小腿儿,对她扬起大大的笑容。

那一瞬间,舒舒什么担心啊、气恼啊、责备啊,统统都去见了鬼。一把把他从那一片废墟中捞出来,大大的响吻印上他的小脑门:“小家伙不大,人儿倒是忒精啊!”

“你也知道自己是闯了祸,所以讨好额娘么?”

后一,好吧,后很多步进来的弘昼乐:“儿子聪明是好事儿,福晋该表扬!不就是张床?不就是些许担忧?在我家儿子是天才面前,都是鸡毛蒜皮。”

“嘿嘿,两个月大小就有这力道,就有这心眼儿。以后没准儿还真能驰骋沙场,当个大清战神。”

毕竟勇毅与谋略都有了不是?

哈哈哈!

弘昼大乐,甭管他是怎么从两月婴儿身上看出谋略来的,反正他坚信儿子是个天才。

那嘴都快咧到耳根,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德行,简直没眼看!

好在这家伙还没不靠谱到家,兀自傻乐了一会还知道传令封口,不让今日种种有一丝半点传扬出去:“木秀于林啊,孩子他额娘!这肉啊,得悄悄炖着才能自己香。不然还不被亲亲故故围住,给分个七七八八?”

“嘿,你别挑字眼嘛!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儿子咱得想法儿护着。哪能让他小不点点的,就被各方惦记上!刚学话就开蒙,走顺溜就练武啥的,听着就累得慌。简直辜负了上苍让他生在皇家,拥有无数金银财宝的美意!”

舒舒自己上辈子就是个练武的,这辈子依然勤练不辍。

其中辛苦,再没有比她更清楚了。

所以,她便不如何认同弘昼这想法,也不能不感动于他对小家伙的维护之意。如果,他不加上那句而且的话。

偏偏和亲王爱重福晋,除非关系到他四哥。为避免家庭矛盾,才会偶有避重就轻。

眼下没有这个顾虑,他可不就直抒胸臆了:“而且,福晋知道,爷可是要立志当咸鱼的。那当然不能有个想跳龙门的儿砸?”

才还觉得他靠谱的舒舒冷冷一眼扫过去:“合着你眼里,那龙门只有你好四哥才配?可惜了,他蠢成那样,皇阿玛好像不止一点点不满呢。啧,我敢打赌。”

“他啊,就是瞧着皇阿玛爱重咱们永瑛,眼红眼馋。所以才想着捧出个聪明、孝顺又有过目不忘之嫌疑的小天才来。可惜啊,方法尚可,无奈诗才太差。给孩子表现直接打了个对折,庶子身份又是另外一个硬伤。”

“你那大明白哥怕是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光挑剔四嫂子没把孩子教好呢吧?”

舒舒本就神烦渣渣龙,又极其恶心他今日拿小孩子当争宠工具的做派。言语间可犀利,简直极具嘲讽之能事!

在死道友跟死贫道之间,弘昼想也没想地就选择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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