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怕,不谄媚,与时下许多闺秀不同。虽,虽也不大愿意嫁他。但只迂回婉转,并不会出什么蠢招儿。发现退婚无门后,又很积极地面对现实。
是他欣赏的性子。
与她待在一处,弘昼就觉得轻松愉悦。至于五官样貌?弘昼能说自己以前根本没大注意,直到今日迎亲时,才第一次被惊艳到么?
而眼下,朦胧灯光下,锦衣华服的映衬之中,小福晋竟然比白日里更美,更让人挪不开眼睛。
咳咳咳咳!
连着轻咳了四声,依然没有换回某人游离的思绪。却只见喜娘与宫女憋笑快憋到内伤什么的,舒舒不免有些着恼。
直接抬手往某人眼前挥了挥:“爷这么看我,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嗯???
小福晋这,这是在揶揄他呀!
荒唐之名在外的五阿哥痞痞一笑,宛若个青楼浪荡子:“福晋想多了,哪有什么脏东西?分明是无双美貌,看的为夫挪不开眼!”
“你……”舒舒瞪眼:说好的古人含蓄委婉呢?
这货,这货比起她以前世界的花花公子也不遑多让了!
成功把人窘到的弘昼得意笑:“爷怎么?福晋想说孟浪,还是登徒子?都不是!咱们刚拜完堂,你是爷的新婚福晋,再怎么看,都不失礼呐!甚至……”
甚至怎么样他倒是没说,可那直白又热辣的眼神,比直说还要羞人些。
换作一般的闺秀,当时便得羞得脸如红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舒舒能么?
肯定不能啊!舒大师初中就被损友安利小咳咳那什么文,再稍大又被同一个损友拉着观摩那什么片。十八岁成人礼,损友更直接包了个帅男模,拟陪她完成从女孩儿到女人的彻底蜕变。
虽然她当初心无旁骛,只一心练武,辜负了那份好意,达成先天高手后就再也没遇到个敢对舒大师有什么不良企图的人。
一度脱单艰难。
可这不妨碍她勇敢迎上狗男人的调戏,甚至连本带利讨回来啊:“说得没错,夫妻么,自该恩爱和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啊,只是诧异,竟不知道在爷眼里,我竟美貌如斯!”
弘昼愣,俊脸爆红,继而哈哈大乐:“再想不到,福晋竟然是这等妙人。皇阿玛这婚指得好,指得好啊!快快快,还有什么程序没?赶紧进行,莫让福晋久等了。”
已经听麻了的喜娘福身:“请阿哥爷宽坐,待奴婢完成结衣与结发之礼。”
弘昼依言挨着舒舒坐下,看喜娘边说着吉祥话,边把两人的衣襟系在一处。又拿金剪刀,剪了他们各自一缕发,合为一处。用红线绑上,装在早就准备好的花开并蒂锦囊中。
谓之夫妻结发,永结同心。
之后才又拿了个剖开两半,用红线绑着的瓠子杯。瓠子味苦,其中盛着甜酒,寓意夫妻同甘共苦。
弘昼笑,颇体贴地嘱咐:“不过仪式而已,意思尽到即可。”
十足好心。
可舒舒前头用了许多点心,口中正渴。尝过一口觉得清甜中带着微微的苦,口感好着,直接来了个一饮而尽。
看得弘昼眨眼:“却没想到,福晋还是个有点酒量的。嗯,诸项礼仪已毕,爷去前头酒席瞧瞧。福晋且梳洗一二,用些酒菜。爷,爷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