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没说话,一副他要是再说废话就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他心中羞恼,觉得赵长夏这种与曲清江假凤虚凰的人凭什么看不起他呢?!
他道:“你若是不想被拆穿身份,想依旧享有现在的一切,那么最好是听我的。”
赵长夏挑眉,没想到还真有人敢蹬鼻子上脸。上一个这样的人,现在都不知道被流放到哪里去了。
赵长夏讥讽地扯了扯嘴角,继续听他说。
“你的身份户贴都是曲家帮忙伪造的吧?那样正好,你就对外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表哥,我们重遇后相认了,然后你让我住进曲家。”廖宇贤的算盘打得很好,只要以赵长夏的表哥的身份入住了曲家,那么曲家只有曲清江和赵长夏两个女人,还不是任他操控?!
“你不是只要钱吗?为什么要认你当表哥,还要你入住曲家?”赵长夏的语气越发耐人寻味,言语中的杀意也悄然弥漫开来。
廖宇贤对她的了解不深,判断力也不足,丝毫没有察觉到赵长夏的危险,——或许他察觉到了,但他不认为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自己的攻击!
他图穷匕见:“我要的当然不是钱,我要的是曲家!我入住曲家后,便让你那个假妻子成为我的真妻子,而我们所生的孩子,就对外说是你的。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你们可以继续靠这层关系来伪装身份。”
赵长夏:“……”
这人的贪婪还真是纯粹,就是纯粹地贪,把智商和一切都分到了贪心上,完全没有在脑子里。
赵长夏问:“你该不会还想让我也伺候你,这样到时候我的身份被揭穿了,你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曲家的男主人?”
廖宇贤没想到她会猜到自己的最真实的目的,——没错,以赵长夏的表哥的身份入住曲家,占有曲清江,替她们掩护身份都是借口,他真正想做的是,等他实现了这一步,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改变了,就摊牌,让赵长夏也不得不暴露身份,然后屈从于他,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利接掌曲家的所有家业了。
虽然讶异于赵长夏的回应,但廖宇贤还是不认为赵长夏有什么威胁。
他道:“只要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赵长夏:“……”
过了会儿,赵长夏的心里已经笑过了几轮,才问他:“你还真是普通而自信,难道你来找我之前,就没打听过我为何能隐瞒身份十年,而不曾被人发觉?”
廖宇贤怔了下,旋即陷入了沉思:“不是因为曲锋也是男生女相,加上曲家人替你打掩护,所以你的身份一直没被人发现?”
赵长夏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身就走:“你尽管去与人说我是女子,看有几个人相信你。”
廖宇贤没想到她这么气定神闲,但他认为她只是在虚张声势,便大声道:“你觉得我真的不会说?到时候要求大家当庭验身,你一个女人被剥光了,让大家看见你赤|裸裸的模样,你还有脸活下去吗?”
赵长夏回头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廖宇贤被她这个眼神激怒,于是抓紧了手中的柴刀逼近:“我今日便抓了你,剥光你的衣服,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女人,你跟曲清江只是假凤虚凰!”
眼见他一步步逼近,赵长夏却不见丝毫的慌乱,廖宇贤心中生疑,然而他的脚步已经迈进赵长夏的攻击圈,在他的柴刀还未能威胁到赵长夏的时候,他看见赵长夏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廖宇贤心底警铃大作,正要举起柴刀,却见赵长夏身形一闪,随即他的后腰传来钻心一样的刺痛。
“啊——”廖宇贤大叫着,踉跄地往前跑了两步,他稳住身形,手下意识去摸后腰,却发现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捅了个窟窿,血正潺潺地往外流。
而赵长夏的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也不是匕首,那弧度反倒像是将镰刀的刀身拆下来后,重新制作把柄而制成的武器。
“镰刀拿着太惹眼,你肯定会发现,所以只好废了一点功夫,将它改造成这般便携的模样。”赵长夏难得好心情地解释了一下。
“你——”廖宇贤见她敢淡定地捅人,而且力道还不小,也知道是自己嘀咕了她,当即便有些慌了,“我已经将你的秘密写下来,就算你杀了我,也会有人帮我将你的秘密公布出去!”
“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多,可你偏偏要找死。你若只是敲诈勒索,我还能留你一命,谁让你对我娘子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廖宇贤琢磨她这话,过了会儿,终于发现了真相,——她们假凤虚凰不只是曲清江为了保住曲家的家业,更是因为她们是磨镜!
所以他之前的得寸进尺,无异于跟一个男人说:“我要睡你的女人,还要把你们的家业都抢走。”
是个男人都会气得想shā • rén。
他懊恼,为什么要现在才想到这一点?
他本以为只有死路一条,却没想到赵长夏淡定地擦起了镰刀版匕首上的血,丝毫没有追杀他的意思。他精神一震,抓起柴刀就要反击。
岂料赵长夏吹了声口哨,草丛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虎啸,一头猛虎蹿出,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他。
“人肉不好吃,咬断气就好了。”赵长夏对猛虎道。
猛虎再冲廖宇贤吼了一声,直奔他而来。
廖宇贤吓得手一抖,柴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