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还没察觉到自己不经意地做了什么好事。
周明沣目光幽深,只是她也看不到,他笑着说道:“你可以听听我的呼吸声,如果粗重,那就代表背着你很吃力。”
姜津津还真就认真仔细地侧耳倾听。
突然发现,如果刚才他的呼吸声是轻快均匀,那么这会儿,还真是有些……怎么说呢,感觉像是在粗喘。
“你是说我很重?”如果不是被他背着,如果不是穿着高跟鞋,她真想一个托马斯旋转,落地后将他一脚踹飞。
周明沣叹了一口气。
姜津津:“你沉默五秒钟了。”
周明沣:“其实你这个问题难倒我了。”
“怎么说?”
“因为没有参照物,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你是轻还是重。”周明沣淡笑道,“我也没背过其他人,所以请别在这个问题上为难我。”
姜津津一听这话,先是一顿。
他没背过其他人?
她心中升起一种微妙的愉悦。
“你呢?”周明沣突然问她。
姜津津一时反应不及,“什么?”
“你问过几个人背着你重不重这个问题。”他轻描淡写的问她。
姜津津傻眼了。
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嘛!
太刁钻了。
这种问题,她当然不是第一次问啊,可能实话实说吗?
姜津津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
她抱紧了他,很做作的说:“啊有点困了,我眯一下啊,到了酒窖你再叫我啊。”
*
终于来到了酒窖。
栖梧山的员工们都很敬业,这个点依然有员工在轮流加班。酒窖的光线比较昏暗,周明沣一路上都牢牢地牵着姜津津,终于到了他藏酒的地方。
几乎一面墙都是周明沣的藏酒。
姜津津有些疑虑,“我看你好像并不怎么喝酒,怎么收藏了这么多。”
“多吗?”周明沣说,“这只是一小部分,我还有个私人酒庄,你有兴趣的话,我下次带你去看看。”
“这还不多!”姜津津对酒研究不多,随手拿了一瓶,只能看到年份,“你又不经常喝酒,收藏这么多是准备做什么?等升值?”
周明沣忍俊不禁,“当然不是。是前些年的爱好,这些酒都给你安排,怎么样?”
姜津津果然对这件事情就有了兴趣,数了又数,周明沣也颇为耐心地跟她讲述这些酒的来历以及市场估值。
守在门口的两位员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些诧异。
他们当然是听说过这位周总的,只不过周总并不常来。
他们也经常招待别的老总,偶尔也会听到关于这位周总的一些八卦消息。
比如,周总家大业大,孩子太少了,居然只有一个儿子。这风险多大呀!
比如,周总为人正派,有人给他“送”过女人,都被他拒绝了。
总之,在这些老总口中,周总这个人深不可测,几乎没有弱点,他们也猜不透他的喜好。
可现在,周总居然大晚上的带着据说是他太太的女人来了这玻璃房?还来了酒窖,跟他太太讲红酒的历史??
不是说这位周总每天忙得都见不着人吗?
那位王总不是说约了周总一个月都没约到吗?
周明沣将安排权给了姜津津,姜津津也不客气,反正也闲着没事干,居然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来安排了——
“这瓶留在圣诞节开吧?”
“好。”
“这瓶放在除夕,这两瓶留我生日?”
“行。”
“那这瓶就你生日开啦,还有这三瓶,就留在周衍升学宴时开!他要是考得很好,就再开一瓶!”
她来回踱步。
脸色严肃认真,似乎真是在思考这些事。
周明沣只是笑着看她。
最后剩了最贵的一瓶红酒,姜津津大脑空空了,因为好多节日都已经安排好了,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到这瓶酒的归宿。
周明沣走了过去,揽着她的肩膀,低声说:“这瓶留给我安排吧。”
姜津津抬头看向他,“什么安排?哪天开?”
周明沣凝视着她,“暂时保密。”
姜津津啧了一声,“这么神秘……”
周明沣带着姜津津走出酒窖时,一瓶红酒都没带,两位工作人员明显愣住了。周明沣今天心情甚好,他走在后面,姜津津走在前面,他似乎是有些刻意地跟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解释了一句:“麻烦你们晚上还要陪我跟我太太来酒窖,不过,我太太不喜欢喝酒。”
说完这句话后,周明沣便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姜津津。
走出酒窖,两人往半山腰的玻璃房走去,路灯、月光都拉长了他们的身影,深夜栖梧山升起雾气,两人相依相偎,竟给人一种神仙眷侣的感觉。
“周总肯定很喜欢他太太吧?”
“当然,我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到了,他对他太太真的好细心。”
“不过周总那是什么意思,他太太既然不喜欢喝酒,怎么夫妻俩还来酒窖?”
“情趣吧,周总的意思我倒是有些能体会。”一个工作人员语气神秘地说,“周总真是客气,我们不过是陪了一会儿,本来也是要加班的。要是那些老总们都像周总这样就好了。”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