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淘汰了的,生了锈的,几十年的老头儿机器人,都没有他这么行动迟钝。
这人的驱动已经彻底坏掉了。
五分钟后,严慎放下杯子,又开始穿戴训练要用的感应设备跟防弹外套。
乘风看他用手指按压衣领上的褶皱,感觉自己的胸口充斥着一种极为难受的焦虑,像一群蚂蚁沿着滚烫的石板转了一百零八圈还是不知道拐弯,急得她无法呼吸,恨不得上去踹着严慎的屁股,将他踢出房间。
8:55,严慎准时出门了,还为自己预留出了5分钟寻找狙击点的宝贵时间。
乘风莫名长松了口气,站在早晨的风里感到微微的发凉。
“谢谢你。”严慎背着自己的枪,友善地朝她笑道,“你是除了队长以外第一个愿意等我的人。”
乘风想忍住的,可实在是无法控制,机械音尖锐地问了一句:“他没有踢你吗?”
“队长虽然长得凶,但其实耐心很好。”严慎说,“不然带我们的队伍,他早疯了。”
乘风觉得好无力。
严慎拍了下她的肩:“合作愉快,小学弟。”
;
严慎是狙击手,不跟她同路。
乘风用通讯器和项云间交流了下坐标,成功在一处矮木丛后会合。
她抵达场地时,另外三人已经埋伏好了。
项云间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讶,连监控用的眼镜都没有挡住,问道:“你等严慎了?”
乘风慢吞吞地抱着枪趴下,没有吱声。
江临夏看穿一切,幸灾乐祸道:“完蛋,本来就不大聪明的样子,又被严慎传染,可能是绝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