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算太老吧。
能要得起他的青春年少,也还能不问结果地挥霍。
喜欢就好。
她确定这个男孩,她是喜欢的。
当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时,她往司机手里塞了一张百元大钞,也没等人找,就开门飞奔了出去。
摁响门铃的时候,心脏一下接一下跳着,仿佛要破膛而出。
直到门在面前缓缓地打开,她心跳也随之漏了一拍。
屋里没开大灯,顺着走廊和玄关交织的暖色灯光,她看见男孩穿着灰色睡袍,头发微微乱,因为发烧眼睛有点红。他打起精神对着她笑,但明显比平时要虚弱一些。
就连纤瘦的她扑上去,男孩高大挺拔的身形也跟着晃了晃,往后靠在门边的墙上。
裴依依吻着他的唇,起初他没有动,一副任人欺凌的样子,只是手臂缓缓地抬上来,搂住她腰。
“姐姐。”他稍稍侧头想躲,语气里夹着无奈,“我病了,传给你怎么办?”
裴依依睁开眸子,无比贴近地望进他眼底:“着凉感冒,不会传染的。”
“是吗?”男孩勾了勾唇,眼中光泽泛开。
裴依依其实也不太确定。
但是这会儿,她不想再计较这种没有意义的小问题了。
“是吧。”她说。
谢纶忽然摁紧后脑勺,低头噙住她唇。
由男孩主动的吻,像疾风骤雨一般令人难以招架,裴依依一会儿就软在他怀里,双手无意识地勾紧他脖子,仰赖他渡过来的稀薄空气。
两人从玄关一路到卧室,他始终没有放开她。
裴依依一开始想的,似乎和他想要的不太一样。她能感觉到男孩意味明显的攻势,心脏咯噔乱跳起来,有点慌,脑子和身体却仿佛飘在云里,凭着本能在他肩膀上推了推。
男孩动作稍停,低声而认真问她:“姐姐,我能不能继续?”
他的手扶在她腰侧,卷着毛衣的边。
裴依依紧抿着唇,手从他肩头往中间拢,再次圈住他脖子。
得到她无声的首肯,谢纶直接把她放到被褥上。
微凉柔软的被褥和男孩年轻火热的身体,让她慌乱里带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期待。
房间里温度逐渐爬升,到处都仿佛晕着水蒸气,潮湿润泽。
“姐姐,我没经验。”他终于老实承认,额头上冒着汗,“是这儿吗?”
裴依依紧咬住唇,脸颊都红透了:“我哪知道啊……”
说得好像她很有经验一样。
谢纶忽然笑了一声,低沉好听,像大提琴咚咚的响:“那你难受就告诉我。”
……
裴依依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做出这么鲁莽的事。
和陆时鸣谈了七年都清清白白,她和谢纶才不过刚确定关系。
事后,她把自己卷在被窝里沉思反省,冲完澡的男孩从背后贴上来,四肢像八爪鱼似的环住她,低软缠绵地叫:“姐姐。”
他身体滚烫,裴依依无端又想起刚才的过程,脸瞬间红到脖子根:“你能不能自己好好睡?”
“姐姐在这儿,我自己没法好好睡。”他把她抱得更紧。
裴依依:“那我回去了……”
“嗯?”男孩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带了丝威胁的味道,“回去哪儿?”
裴依依被烫得缩了缩脖子,忙转移话题:“你生病吃药了没?”
“姐姐就是我的药。”他翻身过去,再次将她压住,“你看,我现在不累也不困,还能跟姐姐再玩个游戏。”
裴依依心底一慌:“什么游戏?”
谢纶手臂撑在她头两侧,唇角勾起明媚张扬的弧度,然后俯身亲下来。
裴依依拗不过他,轻易被揉得绵软无力,过了好久才艰难开口:“你别这样,你还发着烧呢……”
“都好了。”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已然像个老手,“要知道这个能治病,我早就叫姐姐来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