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陈雨依的声音唤回了金梓语的神志。
陈雨依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嘴里在叫金梓语,目光还盯着晕倒的贺肖,快速来到了他们身边,“别怕,你那个……你先试着让她消失。”
喜子抱着被单缩在了紧闭的窗下,尽可能的远离地面上两人,不过小姑娘也觉察到事态平息,没受伤的眼睛便惊慌打量屋子里的几人,在陈雨依经过她时,她跟着爬了过去。
“姐姐……”喜子用微弱的气音问,“义工哥哥怎么了?”
“没事,”陈雨依勉强一笑,“他这可是老毛病啦,等你睡醒了,他也醒了,你快躺下去。林况,来搭把手。”
金梓语一咬牙,轻轻放开了贺肖的手,与陈雨依、林况两人一起将意识不清的人恢复了平躺的姿势,之后金梓语就坐在原地开始发呆。
谁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倏忽间,房间里仿佛吹过一阵微风,和金梓语长得一模一样的yù • nǚ灵神——竟然真的不见了!
金梓语肉眼可见的大大松口气,身边陈雨依有些惊讶地拍拍她肩膀,也像是安抚。
“还挺有效率?”
“陈姐——”
“你别来,我头疼。”
金梓语舔舔嘴皮,安静老实的躺下了,全力让自己今晚不要再引起任何注意。
接着陈雨依才回过头,低声喊了几次“小肖”,后者丝毫没有回应,她叹口气,提起薄薄的被单,给脸色煞白的人盖上了。
“老大?”林况看看贺群青,又看看金梓语,艰难的问:“那个女人……怎么会这样?”
副本里,果然不会有什么童话故事一样的好意吗?
蒋提白在yù • nǚ消失后,又没了精神,拖沓着困倦的步子走到通铺边,手指尖扫过一缕病人额上潮热的黑发,又盯着那张脸看了一阵,说:“还不明朗,总之小心吧。”
说着,他探出食指隔空横在了贺肖人中部位。
啪一声,那手被陈雨依毫不客气的拍开了。
“没死呢,请拿开你的狗爪谢谢。”
蒋提白一挑眉,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旁边林况见他们又开起玩笑,眉间也松开了,问两人:“老大,陈姐,还睡会儿吗?”
“睡,”蒋提白伸开手臂活动,回去了自己的位置。
林况看着他躺下才收回目光,手枕胳膊也躺倒了。
喜子人小,懵懵懂懂躺在陈雨依身边,没熬一会儿就睡着了。
正在屋里安静时,忽然有个陌生的声音问:“你们不管他吗?”
林况一个激灵,睡意差点被吓走了,瞪了一眼身边,“你再这么突然出声儿,就出去打地铺去,我首先不欢迎你!”
“我没有突然出声,”新人A平铺直叙的说,“我碰了你好几次。”
“你说不管谁?”忽然,假寐的陈雨依出声了。
“他——”新人A以下巴示意,“贺肖,你们不是跟他关系很好吗?”
“你一个新人,才进来多久,连这都能看得出来?”陈雨依的声音带着鼓励,但脸上没有太多笑意,“前途无量啊。”
说完,竟然再没有理会新人A,她关掉手机的光束,就这么睡了。
新人A没等到答案,深深看了屋里这些人几眼,尤其是那个突然病倒的——随即自己也在奇怪的氛围中躺了回去。
柳晨锐对着眼前黑暗缓慢眨眼,已经睡意全无。
那小子明明临睡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竟然会病到晕倒?
是修女的灵神对他做了什么?
陈雨依说的“老毛病”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经常会这样?
……这算是什么毛病,可以平时丝毫看不出来?
还不止是看不出来,自己和贺肖是交过手的,那小子虽然没有经过训练,看着更没有二两肉,单说力气,却真的不容小觑。
想着,柳晨锐再次偏过头,隔着一个林况,看向贺肖所在的位置。
结果不远处一个影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撑起身子,正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怎么了,新人A,睡不着?”是陈雨依,从她的声音,难以分辨她的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