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韶同样看出来了,从包里摸出一张龙卷风符,温柔地对着苏妈说:“妈,这是微型龙卷风符,要试试吗?”
“要!”苏妈一把把旧爱雷符和火符揣进兜里,捞过新爱龙卷风符,风风火火地大步出去,“云溪葛月,走,跟阿姨一起呼唤龙卷风!”
这种可以呼风唤雨好似仙侠小说中仙人的感觉真令人上头!
马景辉并不怀疑苏云韶的那张符能招龙卷风,跪趴在地上,抓苏云韶的裤脚求饶:“大师,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苏云韶都不需要动腿,圆圆已经一脚把马景辉的手踹了出去,“不许你碰我的云云!”
食铁兽的名字可不是乱叫的,圆圆虽是幼崽,力气不小,一脚就把马景辉的手给“咔哒”一下踹折了。
云溪葛月善儿萼儿默默地将马景辉抬了出去。
苏云韶就听外面传来风声,和马景辉被龙卷风卷来卷去,发出的嗷嗷惨叫,以及……苏妈的大笑和嗷嗷惊叹声。
苏妈:“哈哈哈嗷嗷嗷我女儿真的太牛了!”
等马景辉再被抬进来,整只鬼都已经瘫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阮玫凶神恶煞地质问道:“老实了吗?再不老实,等下可就这三种轮着来了,治到你老实为止!”
马景辉痛哭流涕:“我一定老实!”
一个大男人顶着哭花的妆容在那儿痛哭,实在有碍观瞻,苏云韶掐来几缕阴气,让马景辉恢复原来的面貌。
“说吧。”
“说什么?”马景辉是真不知道。
阮玫给了个极为宽泛的范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马景辉苦恼不已,他知道的东西那么多,这要从哪里说起呢?试探着问:“那,我就从尸油的原料从哪来的说起?”
尸油原料……短短四个字令苏云韶的心往下一沉。
究竟是女人的生命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还是所有生命在他们的眼里都不算什么?这两者的意义可完全不同。
“尸油是用女人的脂肪烧出来的,所以会找比较胖的女人下手,我是男人,个头比一般女人大,也是这样才会被他们误以为是胖女人带走的。那些女人一般都是从偏僻落后的地区拐来的,用搭车、打工的理由,不管什么借口,只要把人骗上车,用mí • yào那么一蒙就搞定了。”
马景辉一边说一边在那做着动作,一只鬼又演绑架者又演受害者,戏精得很,可现场的气氛很是严肃,没有半分笑声和轻松,一个个都绷着脸,像是随时要出去干架。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我动手绑的人,我不是在告诉你们究竟怎么回事吗?”马景辉害怕地缩缩脖子,一副被他们又火又雷又风吓出心理阴影不敢多说的模样。
苏云韶下巴微抬,示意他不用担心,“继续说。”
得到保证,马景辉放心不少,也从跪趴在地上的姿势改成了跪坐。
“我死了三年,大多时间都待在美容会所里,所以你非要我再说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嚯,这厮真的是记吃不记打啊。
都被符火、符雷、龙卷风接连招呼三次,刚刚分明还是一副“知道太多不知道说啥好”的模样,转头就说自己不知道了。
阮玫气得想下手,不给点狠教训,这厮就像是一只坚硬的蚌壳!
“马景辉。”苏云韶的直觉向来很少出错,从第一次马景辉被火符烧头发开始就一直有这个感觉了,“你是不是喜欢被虐?”
马景辉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她,惊到失语。
苏云韶的面上表露出了一丝疑惑,可见她并不是随口说说故意诈他,是真的在怀疑马景辉可能是个受虐狂。
众人、妖、鬼下意识想说不可能,谁会喜欢被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