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这种时候,邬席也仍旧能从宋嫣身上看到一种优雅。这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绝对不会是猎人一族能够教导出来的优雅。
他见过很多血族,也见过很多被初拥过后转变成血族的人类,但没有一个是他看得上眼的。宋嫣跟那些人都不同,不止是对方是自己后裔的缘故。他的本身就是不同的。
桀骜。张扬。隐匿在这副美丽面孔下的,让人惊颤的疯狂。
此刻的宋嫣将这种不同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它们没有穿上任何外衣,以最赤-裸原始的模样呈现了出来。
邬席突然停下了惩戒性的向宋嫣发过去的攻击,指尖的利爪也收了回去。指腹压在了五个深刻的伤口处,将往外流的血就此堵住。
掐着的手也松开了一些,令更多新鲜的空气得以漫进宋嫣的胸腔,叫他快要阖起来的眼睛重新睁开。
男人是面无表情的,然而指腹却在伤口处拖曳着,缓缓从领口处伸-了进-去。宋嫣上半身的伤口格外的多,大小不一,都在不断地往外冒着血珠,可他的身上滚烫无比。
他发烧了。这些烫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在冰冷的指尖触及到时,争先恐后地包裹了上来。
冷意从肩膀一侧向横纵方向逐渐蔓延,经由了光滑细-腻的皮-肤,抚过裂开的伤口,再沾上濡湿。
这些濡湿要比宋嫣身上的温度更甚,它们所造成的的影响甚至盖过了那些不间断的攻击。
邬席直到将所有伤口都抚过一遍才停了下来。
“难受?”两人的距离是如此近,还有那极为暧-昧的抚-摸,可邬席丝毫没有觉得这样有何不妥,甚至还朝宋嫣更靠近了一些。
距离的拉近好似将心理上的感应也加强了许多,往常体会不到的难受沿着他们之间看不见的联系传递给了邬席。
他主动地问宋嫣,语气听上去不像刚才那样疏冷。
堆砌的折磨是没办法缓解的,宋嫣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邬席,突然又高兴了起来。
心情的转变连带着剩余的挑衅也停了下来,他唇角微翘,眼底闪耀着一种奇异的光彩:“父亲,吻我吧。”
墙面上,两道人影交叠,宋嫣的声音回荡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