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夫妇有点甜");
“你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温荔睁大眼,
又羞又气,“普通人大白天在阳台被拍到都会上头条,你是不是在地球上呆腻了?”
宋砚嗯了声,
语气带笑,故作正经地说:“宇宙那么大,
去别的星球上看看也不错。”
温荔噗地一声被他逗笑,
伸出拳狠狠捶了下男人的胸口,凶巴巴地说:“要去你去,我不去,我就爱待在地球上。”
男人哈哈笑了起来,笑声温和爽朗,
精致深邃的眉眼弯起。
温荔本来不想笑的,绷着脸故作严肃,最后实在是憋不住,
跟着哈哈笑出了声。
拍摄和收音设备都已被关掉,摄像组人员已经集体提前下班,约着去吃夜宵了,没人看到这一幕。
温荔看着脾气大,性格也倔,
但只要不是真惹到她,她其实是个非常好哄的人,只要顺着她的话开两句玩笑,她就能瞬间就忘了之前自己说了什么。
来了兴致,她干脆也帮宋砚挑起了衣服。
“你穿浅色的衣服好看。”她摸着下巴,
仔细打量衣柜,“但是深色系的也好看。”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多余。
这衣柜里的衣服本来就已经是造型师精心搭配好的,当然每一套都适合宋砚,
随便带哪套去蓉城都行。
“所以我带哪几套?”宋砚问。
温荔:“都行啊,”她敷衍地随便指了几套,“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吧。”
宋砚还真听了她的话,将她随便指的这几套放进了行李箱。
温荔从来没帮宋砚选过衣服,宋砚也从来没帮她选过,他们都有专业的造型团队,穿戴上压根不需要多费什么心思,更不用麻烦对方。
今天她来了兴致,帮他挑了几套,他就真听从了她的意见。
莫名有种普通家庭的丈夫要去外地出差,做妻子的帮忙收拾行李。
温荔莫名被这个脑补的场景撩到,咳了声,小跑到梳妆台前,拿起自己的首饰收纳盒,兴冲冲地又跑回到宋砚面前。
她打开首饰盒,里头琳琅满目的首饰珠宝仿佛让整个房间都亮了一个度。
“你帮我挑几个,我带去蓉城录节目。”
宋砚看着她亮亮的眼睛,说:“又不占地方,一整盒都带上吧。”
温荔抿唇。
她其实就是想让他帮自己挑。
这人真没意思。
“哦。”她关上首饰盒,语气冷淡地回答。
“不过我有东西要给你,如果你不介意,录节目的时候可以戴上。”
宋砚打开衣柜里的小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最近在谈这个品牌的代言合同,品牌方给我们定制了一对手表。”他解释,“前几天刚送到我手上。”
温荔看了眼礼盒上的品牌雕刻字。
jl是一款来自瑞士的钟表品牌,比起很多顶奢时尚品牌旗下所出的钟表系列,这类专注于钟表的品牌并不那么为大众所知,但只要深入了解,就会明白这个品牌在全球制表行业的顶尖位置。
温荔对手表没什么爱好,但她舅舅温衍爱好钟表,他的收藏列表中就有这个品牌百年前出的经典款腕表。
这个品牌只做表,如果找代言人,不会小气的只给一个旗下分线的形象大使,或是只挂个名的品牌挚友。
圈内人会根据艺人与品牌合作所被给予的头衔来界定在时尚界咖位的高低,温荔和郑雪同是c牌的形象大使,不过温荔是大中华地区形象大使,相当于代言了该品牌旗下所有的成衣和彩妆子系分线,而郑雪是c牌旗下彩妆分线的形象大使,圈内人一眼明白孰轻孰重,而大多数路人不明白,觉得两人都是形象大使,论时尚资源也是平起平坐,所以温荔和郑雪的粉丝常常为这个头衔在微博上battle。
这种百年来靠口碑稳扎稳打的顶级钟表品牌,别说找代言人,在内地的各类宣传营销简直少得可怜,品牌销量全靠国内的富豪们撑着,居然突然开了窍,找上宋砚给他们代言。
温荔试探着问:“亚太区?还是中华区的代言人?”
宋砚:“全球代言人。”
温荔吸了口气,打从心底羡慕他的时尚资源。
要是她舅舅温衍知道,自己钟爱的钟表品牌找了明星代言,自降逼格搞宣传营销,不知道她舅舅会不会气得把这个品牌的手表都给卖了。
打开盒子,指针和刻度上的钻石熠熠夺目,表盘上刻着花体英文式的金色字母“w”,除此之外,表盘背面除了刻上全球限量独一无二的编号,还有她的英文名——wendy。
果然是定制款的女款腕表。
温荔矜持地说:“录节目戴这个表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随意,你收起来也可以。”
“嗯。”
她虽然点头了,但心里想的却是,废话,就是要录节目的时候戴啊!越招摇越好!让那些还在斟酌到底要不要找她合作的奢侈品牌看看,她有多吃香!
收到手表的温荔心情大好,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想该选什么衣服搭配这块手表才合适。
光想不行,温荔从床上坐起来。
宋砚微睁开眼,语气倦懒:“怎么还不睡?”
她下床,又跑到衣柜旁边,边往里找衣服边说:“你先别睡,帮我挑个衣服。”
宋砚揉了揉眼睛,靠着枕头坐起来。
温荔拿着衣服往衣帽里间跑,换好一套后出来,自己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又面对他:“这套好看吗?”
宋砚撑着下巴说:“嗯。”
然后她又往洗手间跑,一连试了好几套,乐此不疲。
女人的快乐有时候真的很简单。
她试了好几套,每一套都非常漂亮,精致的设计被她穿上身,男人目光温温地看着她,比起衣服,似乎更期待的是,看她穿着不同衣服,仿佛开盲盒般,从里面走出来转个半圈,身量纤秾又轻盈,仿佛是漂亮的玩偶在玩换装游戏。
等她最后试穿上一条裙子,拎着裙摆站在床边问宋砚怎么样时,男人耷拉着眼皮,轻轻笑了:“都很好看,都带上吧。”
“首饰也都带上,衣服也都带上,干脆把这个家都带上算了。”温荔很不满意他的回答,“问你要个意见都这么不耐烦,算了不问你了,我自己慢慢挑,你睡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温老师。”
宋砚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干什么。”温荔挣了挣,“我要去里面换衣服。”
“跑那么多趟你不累么?直接在这里换吧。”
温荔没好气地说:“你在这里我怎么换?”
“为什么不能?”宋砚眨了眨眼。
温荔被他的话弄得思维发散,有些尴尬,又有些无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说呢?”
宋砚摇头:“我不知道。”
温荔被这人的厚颜无耻气得牙齿打颤,伸手,食指牢牢抵在他的鼻尖上:“别装,撒谎鼻子会变长。”
宋砚笑得肩膀直颤,装不下去了,张唇轻轻咬住她的指尖。
温荔下意识轻呼出声,被人一把揽住腰,压在了床上。
宋砚低头吻她,比起白天阳光大盛,床头灯恰到好处的昏黄,很快带动起旖旎的气氛。
唇舌间湿漉的触碰逼出低
喘。
“我鼻子不会变长。”宋砚一直在笑,笑声低沉清冽,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温热的水中,鼻尖嗅着她颈项间的香味,这样的亲密让他又开始不自主说起了荤话,“但其他地方会,温老师有没有感受到?”
“你流氓啊。”温荔断断续续地说。
虽然他说的话少儿不宜,又荤又黄,但不得不说,在特定的情境中,这种稍微有些粗俗的话,很能撩拨人。
温荔身上这条裙子如果还想要穿着去蓉城录节目,大概率要送到店里让人好好再熨整齐了才行。
宋砚最后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结束了特定的情境。
温荔还想着她的衣服,裹着被子倔强地问她刚刚试穿的那几件,到底哪件最好看。
宋砚还是那个回答:“没有敷衍你,我是真觉得都很好看。”
“不行,必须选个最好看的!”
宋砚想了想,说:“那还是你上午录节目的时候穿的那件。”
温荔愣了会儿,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你居然喜欢学生装?哇真是……你们男人果然都是变态。”
被骂变态的宋砚也没生气,反问:“喜欢学生装就是变态?”
“怎么不是。”温荔哼唧一声,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语气得意,“化妆师说我今天看上去像年轻了十岁,那就是十六岁,还是未成年,你喜欢我未成年的打扮,你不是变态是什么?”
宋砚被她这个逻辑打败了,沉默片刻,低声自语:“那我就是变态吧。”
“变态。”温荔报复地喊了他一声,然后又问,“你真的觉得我穿那个好看吗?你不觉得装嫩吗?”
宋砚语气平静:“没觉得。”
“那可能是我今天舞跳得不错,显得青春活力,不违和。”温荔自信地说,“我跟你说哦,这个舞对我来说算是简单的了,洒洒水而已,我可是专业的,会跳很多种舞的。”
然后她掰着手指说了好几个舞种。
“街舞我也会跳一点。”说完她在被子里踢了踢腿,乱做了几个动作,“等你哪期去当飞行嘉宾,我再给你展示,老帅了我。”
宋砚兴趣怏怏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