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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入坑第九十二天(2 / 4)

温荔语重心长:“我说咱们家这么有钱,姥爷你做人不要太小气。”

“”

“姥爷,当年你也不看好我爸爸,可我爸爸有让你失望吗?”温荔突然正经了语气说,“我知道你对他有成见不是因为他那时候没钱没能力,而是那年我妈陪着他出国,结果却出了意外,我妈去世了,而他还活着,你是怪他间接害死我了我妈。但如果当年可以选择让谁丢了这条命,我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他自己。”

祖孙俩在房间里聊了足足一小时,至于他们到底在房间里说了什么,房间外的人也不知道,只知道等温荔出去以后,手里揣了张纸条,而温兴逸立刻叫了家里护工给他拿了降压药进去。

-

温荔被她姥爷叫进房间单独谈话,宋砚也被小舅子徐例叫到了他房间说话。

小舅子找姐夫也没别的事儿,主要是宋砚之前跟他邀歌,他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现在他自己新专辑的原创歌都差不多写好了,最近终于抽出了空来帮姐夫写歌。

“曲子已经写好了,就差填词了。”徐例说,“demo我过两天发给你,至于歌词,阿砚哥你要自己试试吗?”

对于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宋砚向来不说大话。

“我从来没写过歌词。”

“没事儿,你先试着写,我会帮你修改的。”徐例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我觉得无论改不改,只要是你写的,我姐都会喜欢。”

“那还是请你帮我修改吧。”宋砚笑着说,“不能因为她好哄,就不认真准备我的礼物了。”

徐例莫名觉得有些牙酸。

被甜味的狗粮酸到的。

“阿砚哥,你高中的时候,真的就对我姐”徐例欲言又止。

宋砚点头:“怎么了?”

徐例看着他,语气复杂:“没怎么,就是哥你真藏得太好了。”

小时候真是一点都没发现,刚看到热搜那会儿,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任何吃瓜群众。

十年前的姐姐和姐夫都还只是青涩懵懂的高中生,更何况那时候还是小屁孩儿的徐例。

“不过我没看出来也不奇怪,毕竟我跟你就只有放学以后你来家里给我补习的时候才见得到。”徐例神色迷惑,十分不解,“但柏森哥怎么也没看出来?”

就在姐夫和小舅子双双沉默时,温荔过来敲门。

“兔崽子,宋老师,下楼,柏森哥来咱们家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柏森今天不打招呼突然过来,着实给温家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喝了点酒,姿态懒散且吊儿郎当的,不过在长辈们面前态度还算不错,先是去房间跟温兴逸打了声招呼,又和温衍道了声新年好。

柏森疑惑道:“咦?温征舅舅呢?”

“和他女朋友跨年去了。”温衍非常看不惯柏森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语气微冷,“你喝酒了?”

“所有人都有对象,就我是孤家寡人。”柏森语气幽幽,又突然想起什么,看着眼前这座面色冷峻的冰山,一脸欣慰,“哦,差点忘了还有舅舅你。”

温衍的脸顿时更臭了,正好这时候温荔几个后辈下了楼。

看着不着调的柏森,嫌弃地撇过眼,又看向宋砚,冰山舅舅突然就觉得现在这个外甥女婿简直不要太顺眼。

“他交给你们了。”

温衍一个甩手,直接上楼回房。

舅舅一走,徐例连忙上前和柏森打招呼:“柏森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听说你们家今天打算一块儿跨年,过来凑个热闹。”柏森转头,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宋砚俩口子,突然说,“你俩,过来。”

要换做平时,俩口子肯定是不会理他的,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柏森叫他们两个过来,他们还真的就乖乖地过来了。

柏森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这是什么?”

温荔:“头发?”

“不对。”柏森语气严肃,“青青草原。”

宋砚:“”

“青个屁啊。”温荔忍不住反驳,“咱俩比纯牛奶还纯洁的关系,你别乱给我扣帽子,不了解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我知道咱俩比纯牛奶还纯洁,但别人不知道啊!死丫头就因为你老子这几天被那帮狐朋**笑惨了!”柏森突然也激动起来,“高中的时候你还是我未婚妻呢,还有你!塑料兄弟,就是你!宋砚!你们今儿必须给我个交待,到底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就算搞在一起了,不能跟我说一声?什么狗屁青梅竹马,什么狗屁兄弟,你俩是都没长嘴吗?”

面对这一长串的指责,温荔并不接受,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两年前搞在一起的,结婚的时候不也通知你了吗?什么叫没长嘴?”

“死丫头你当老子家里没装网线?!你们高中的时候要是没发生什么,那什么初吻是怎么回事?!背着我暗度陈仓搞早恋,还嘴对嘴互送初吻!!”

宋砚俩口子无语至极,而小舅子徐例现在的处境就是相当尴尬。

面对姐姐的三角恋,做弟弟的实在不想插手,想溜,但又怕待会儿柏森哥和阿砚哥一言不合打起来,渣女姐姐劝不住,所以还是强忍着尴尬站在原地继续旁听,等他们打起来好及时劝架。

宋砚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失忆了?我被你笑了好几天的事忘了?”

柏森愣了几秒,混沌的大脑开始重新梳理记忆。

“操,原来那个时候你的嘴巴是被温荔这丫头给撞出血的原来真相就在我面前。”柏森恍然大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语气颓然,“小丑竟是我自己。”

“”

“”

徐例等了半天,两个男人也没打起来,庆幸之余,心里还有淡淡的失望。

他姐魅力还是不太行。

柏森冷静了一会儿,非常男二风度地说了句“祝你俩幸福”,被温荔一声无情的“快滚”给打破最后的体面,迎着十二月凛冽的寒风悲伤离开。

“奇了怪了,咱俩都结婚两年了,他现在一副失恋的样子是演的哪出儿?”温荔简直莫名其妙,“难道他也暗恋我?”

宋砚也觉得柏森反常,不过后来看到温荔的微信里,她老板张楚瑞发了条在夜店和几个年轻小帅哥喝交杯酒的朋友圈,就明白过来了。

搞了半天不是因为被青梅竹马和兄弟齐齐“背叛”才这么狼狈,原来是被前女友给伤到了心,但又没资格管前女友跟谁喝交杯酒,为了发泄心中苦闷,这才跑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柏森的突然到来和离开也没能在温家掀起什么波浪。

一家人围在桌上吃了顿跨年饭,姥爷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吃过晚饭没多久就要回房睡觉,临去前还问了句宋砚。

“今年农历年你和荔荔是怎么安排的?你带她回澳城还是你俩都留在燕城过年?”

宋砚回:“听她的。”

温荔说:“前两年都是在燕城过的年,今年去澳城过吧。”

本来以为姥爷不会高兴她去澳城过年,没想到老人家也没阻止,点点头说:“行,要是今年没什么亲戚上门,我也去趟澳城。”

温荔和宋砚都愣了。

最后还是孙女儿不怕得罪老人家,小声问:“姥爷,您要去澳城找打吗?”

平时老板着张脸的温衍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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