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我想给你最好的,我做得蛋羹我自己吃。”
傅南陵说完伸手去端碗,却被季翎岚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无奈地说道:“你怎的这般**躁,刚从锅里拿出来,你也不怕烫伤么?”
“我没想那么多。”
“得,你一边待着,我再煎几个葱油饼,一会儿就好。”
季翎岚又煎了几个葱油饼,做了一锅蔬菜豆腐汤。虽然是早上,依旧热得满头大汗,他让人打了水,重新洗了把脸,这才上桌吃饭。
“阿岚,你手艺真好,这饼酥脆可口,吃起来满口香。还有这汤,我还从未喝过,配着饼吃,既解腻又好喝。”对季翎岚,傅南陵向来不吝啬夸赞。
“好吃你也不能多吃,只能吃一个,汤倒是能多喝点。”
傅南陵一听,顿时垮下脸来,可怜巴巴地说道:“阿岚,就多吃一块,一小角也成。”
“不行,你的病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方才是我考虑不周,一块已是底线,不能再多。”季翎岚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傅南陵见状垂头丧气地说道:“那好吧。”
季翎岚见状一阵好笑,将自己面前的蛋羹推过去,道:“这蛋羹就当做你听话的奖励。”
见季翎岚将自己身边的蛋羹端了过去,傅南陵连忙阻止,道:“阿岚,那个不好吃,你别吃了。”
“你可别忘了我以前的身份,这样的食物对我来说已是极好。你不同,身子娇贵,在吃食上一定要注意。”
季翎岚完全是把傅南陵当成孩子来养,此时的他就是看着自己孩子的老父亲心态。
傅南陵忍不住嘴角上扬,笑眯眯地说道:“我就知道阿岚对我最好!”
季翎岚笑了笑,道:“快吃吧。”
两人吃完饭,刚要收拾,就听小李子通禀道:“主子,零九回来了。”
“陆大哥?”季翎岚眼睛一亮,笑着说道:“终于回来了。”
虽然知道季翎岚情商感人,可见他对陆九如此亲近,傅南陵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脸上的笑也淡了几分,道:“让他进来吧。”
陆九从门外进来,躬身行礼道:“属下见过主子。”
“起吧。”傅南陵直截了当地问道:“情况如何?”
陆九如实答道:“回主子,属下已查到暗道入口,就在阿岚所说的那座宅院内。也已证实,苍山确实已被掏空,他们的人皆藏身于此。”
“可查到对方有多少兵力?”
“田南村有五百人之众,除老幼妇孺,皆为兵丁,另藏身山腹中的还有一千余众。”
“如你这般说来,那个田南村整个村子皆是叛军。”
陆九犹豫了犹豫,道:“是。”
傅南陵嘴角勾起冷笑,道:“这些人当真是胆大妄为,又愚不可及!山上呢,可另有出口?”
“山顶建了一处宅院,应是孙毅父子居住的地方。”
傅南陵看向小李子,道:“京都那边可来了消息?”
“回主子,皇上已经平安归京。高威也被鹰卫阻击,负伤而逃。唯有孙毅派出的另一队人马,尚未有消息传来。”
傅南陵点点头,道:“庞公公在辽远军中日久,甚是想念,让他回来一趟。”
“是,奴才这就去传信。”小李子躬身退出房外。
季翎岚见正事谈完,出声问道:“陆大哥,宁城西北十里的树林外,你可曾找到那具尸体?”
“找到了,阿岚放心,我已让人妥善安排。”
季翎岚长出一口气,感激地说道:“多谢陆大哥!”
不待陆九说话,傅南陵出声说道:“若无事,便退下吧。”
陆九一怔,随即躬身说道:“是,属下告退。”
看着陆九离开,季翎岚微微皱眉,道:“阿凌为何对陆大哥不满?”
傅南陵心里一紧,随即一脸无辜地说道:“没有啊。父皇说过,对待下属不可过于亲近,要恩威并济。阿岚,我方才可有做错?”
季翎岚想了想,觉得确实有些道理,道:“这种事我不懂,既然皇上那般说,那你还是听皇上的吧。”
傅南陵不禁松了口气,道:“好,听阿岚的。”
傍晚时分,张汉臣刚从都司衙门出来,便被一名鹰卫拦下,道:“大人,殿下有请。”
张汉臣一愣,随即问道:“你可知殿下因何事唤我?”
“卑职不知,大人见谅。”
张汉臣不疑有他,跟着鹰卫来到清荷居,径直来到正厅。
“大人稍后,卑职前往通禀。”
张汉臣点点头,站在厅内等候,随即便有侍从上了茶。
“大人请用茶。”侍从说完便躬身退出门外。
张汉臣没有理会,依旧站在厅内等着,可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依旧不见傅南陵的踪影,心里难免有些不耐。他来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虽然有些凉,但因为是夏天,又心情烦躁,一杯下去倒是解暑又顺气。
张汉臣刚喝完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站起身来到门口,恭候着傅南陵的到来。
傅南陵笑吟吟地说道:“张大人,让你久候了。”
张汉臣连忙说道:“殿下言重,下官不敢。”
傅南陵走到桌前坐下,季翎岚则站在他的身后,充当背景板。傅南陵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笑着说道:“张大人请坐。”
“多谢殿下赐座。”傅南陵今日反常的举动,让张汉臣心里有些打鼓,迟疑地走到下首坐了下来,道:“殿下,不知您唤下官来,所为何事?”
傅南陵喝了口茶,道:“听说张大人派人到宁城西北搜寻过,不知可有收获?”
张汉臣一怔,随即答道:“殿下恕罪,手下军士皆无功而返,未有任何发现。”
“哦?”傅南陵笑了笑,道:“我听说前日张府似乎出了事,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张汉臣眼神闪了闪,道:“劳殿下挂心,并未发生何事,只是小儿饮食不当,肠胃不适罢了。”
“肠胃不适?我怎么听说令郎是**呢,难不成是那郎中刻意欺瞒?”傅南陵嘴角的笑意变淡。
张汉臣连忙站起身,道:“殿下,下官知罪。殿下身份尊贵,小儿之事怎敢劳殿下挂心。下官并非刻意欺瞒,还请殿下恕罪。”
傅南陵看了看躬身站着的张汉臣,并未让他起身,接着说道:“那这么说令郎**之事属实。”
张汉臣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安,道:“属实。”
“那是谁下的毒,为何下毒,张大人不妨详细说说。”
“回殿下,下官并未抓到下毒之人,大夫也不知是何种毒物。”既然傅南陵已经抓了那名大夫,张汉臣若是再撒谎,那就是纯属没事找事。
“既然大夫都无法确实是何种毒素,张大人又是如何给令郎解得毒?”
“回殿下,是那下毒之人送回的解药,他本是高瑾与孙毅的手下,此番作为是威胁下官,让下官停止追查高瑾余党。”张汉臣说的半真半假,本意就是让傅南陵不好判断。
傅南陵轻蔑的笑了笑,道:“我还听说张大人在秘密搜捕一名女子,这又是为何?”
“回殿下,那名女子是高瑾余党,所以下官才会让人搜捕。”张汉臣说的面不改色。
“哦?那张大人可知此女身份,为何会与高瑾有所牵连?”
“此女名为百合,是春风苑的妓/子,是高瑾埋在外面的钉子,专门为其刺探消息。”张汉臣为官多年,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这种说辞张口就来。
“张大人的说辞,倒是与我听到的有所不同,不若请当事人出来与张大人对峙,看看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张汉成闻言下意识的抬头,见傅南陵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由心里一紧,连忙垂下头,道:“下官身正,自是不怕。”
傅南陵扬声说道:“好,来人,传百合。”
傅南陵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进来一名女子,身穿鹅黄色的衣裙,脸上简单的上了点妆,头上也只戴着几多珠花,与往常的浓妆艳抹不同,倒更显得俏丽。
百合来到堂前,缓缓下拜,道:“民女百合见过殿下。”
傅南陵淡淡应声,道:“起身吧。”
“多谢殿下恩典。”
傅南陵看向张汉臣,道:“张大人看看,你所捉拿的高瑾余党可是她?”
张汉臣转头看向百合,眼神锐利,随即答道:“回殿下,正是此人。此女子身在青楼,贯会花言巧语,殿下切勿被其蒙骗。”
“张大人放心,我虽年幼,到底还有几分心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我自有判断。”傅南陵顿了顿,接着说道:“百合,张大人说你是高瑾余党,你可认?”
“回殿下,民女不认,民女与高瑾素无来往,怎会是高瑾余党,还请殿下明鉴!”
“哦?那为何张大人会追捕与你,你可知晓?”
百合愤恨地看向张汉臣,道:“只因民女手中握有张大人的把柄,他方才迫不及待的杀民女灭口。”
“信口胡言!本官与你素昧平生,如今却如此诬陷本官,定是受高瑾等人唆使。”张汉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下官毁了高瑾与孙毅的多年心血,他们对下官恨之入骨,故出此下策诬陷下官,其居心甚是歹毒,还望殿下为下官做主!”
2("耿直法医撞上戏精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