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表姐,你莫不是看上陵大哥了,怎的问这么清楚?”临仙儿的问题,季娉婷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临仙儿脸上一红,看了一眼瑶华公主,有些羞恼地说道:“婷儿又胡说,皇姑姑,您也不管管她,成日里哪像个姑娘家。”
季娉婷委屈地反驳道:“母亲,您评评理,表姐她自从上车,就一直在问陵大哥他们的消息,只差生辰八字了,这还不是动了春心?”
瑶华公主自然明白季娉婷插科打诨的目的,配合地说道:“仙儿今年也十八了,也是时候考虑亲事了。”
“皇姑姑,您怎么也跟婷儿一样,仙儿不理你们了。”临仙儿被说的脸色通红,害羞地扭过头去。
季娉婷见状心里不禁长出一口气,道:“说起来,我倒是觉得那个李晚和表姐很是般配。”
“婷儿!你再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好,不说就不说,表姐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另一辆马车内,众人刚一上车,就听傅南陵说道:“表哥,你给阿岚把把脉。”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看向季翎岚。
季翎岚心里不由一阵苦笑,若无其事地说道:“阿陵,我又没病,你这是作甚。”
“病没病,你说了不算。”傅南陵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重复道:“表哥,你给阿岚把把脉。”
“阿陵……”季翎岚见傅南陵沉了脸,无奈地说道:“好吧,我说实话,我之前确实受过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是怕你担心,才瞒了你,别生气了。”
傅南陵闻言脸更黑了,坚持道:“表哥,给阿岚把脉。”
李向晚看向季翎岚,关切地说道:“阿岚,我帮你把把脉,看你的伤是否痊愈。”
季翎岚无奈地伸出手,道:“都已经过去月余,伤早就好了,若是表哥不信,那便把脉吧。”
李向晚的手指搭在季翎岚的手腕上,仔细地听着他的脉象,随后又看了看他舌苔、眼睛,这才说道:“阿岚,你的脉象虚浮,气血不足,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事,可身体却比以前差了些,明显之前受过重伤。”
见傅南陵的脸有越来越黑的趋势,季翎岚不断地给李向晚使眼色,却被李向晚无视了个彻底。他苦笑着说道:“表哥,我就是受了点皮肉伤,当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伤在哪儿了?”
“肩膀。”季翎岚老老实实地交代。
“给我看看。”傅南陵伸手就要就扒季翎岚的衣服。
季翎岚连忙握住他的手,提醒道:“阿陵,这是在外面。”
车里的人尴尬地转开视线,看窗外的,抠手指的,整理衣服的,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傅南陵松开手,沉声说道:“谁伤的你?”
“一名影卫,事情说来话长,待改日有时间我再详细说与你听,可好?”季翎岚也顾不得车里还有旁人,先哄好了心爱的人最重要。
“若不是我察觉到异常,阿岚是不是绝心隐瞒到底?”傅南陵看着季翎岚,眼眶通红,眼底满是水光。
季翎岚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连忙说道:“我错了,保证以后不会瞒你任何事。”
“除了这件事,阿岚可还有事瞒我?”
傅南陵泪眼朦胧地看过来,语气也软绵绵的,却让季翎岚不敢撒谎。
“这半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待今日过后,我保证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你听,不会有半点隐瞒。”
“阿岚说话可要算数!”
“算数,绝对算数。”季翎岚看了看车里的众人,悄悄掏出手帕,小声说道:“阿陵,这里还有旁人在,你这副模样以后可还有威严在?”
傅南陵瞥了一眼其他三人,眼神中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道:“这里哪有旁人,我怎的没看到。”
季翎岚一怔,不禁好笑地摇摇头。
很快,众人便来到美人坊所在的街道上,可原本宽敞的街道已被堵了个水泄不通,路边停得均是各种马车,马车旁边分别站着侍从和侍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地交谈着。
季娉婷放下车帘,笑着说道:“母亲,外面好生热闹,这马车都排到街口了,哥的铺子一定生意兴隆。”
临仙儿笑着说道:“阿岚本身就是郡王的身份,深受皇祖父和父王喜爱。如今铺子开业,又有皇姑姑过来捧场,那些大小官员怎敢不过来凑凑热闹。阿岚这铺子想不生意兴隆都难。”
“我哥靠的可不只是皇祖父和母亲,他出售的化妆品那可是独一份,别处可买不到。况且数量有限,今日这么多人过来光顾,有钱的都不一定能买到。”季娉婷那极力维护季翎岚,又为其骄傲的小表情,娇憨可爱,让人看着心情愉悦。
“是是是,阿岚最厉害。”临仙儿好笑地摇摇头,道:“不过你说的也是,看外面这状况,今日能买到东西的确实不多。待会儿和阿岚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嗯嗯,咱们可是有关系的,得利用起来才成。”
“没想到以咱们的身份,现如今还得靠关系,可真是新鲜。”临仙儿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瑶华公主和季娉婷也是相视一笑。
眼看着车子过不去,季翎岚等人便下了马车,来到瑶华公主车架前,道:“母亲,我们还是下车步行过去吧。”
瑶华公主应声,和季娉婷等人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