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才十岁的小屁孩,现在就将希望放在他身上,未免太早了!
他也不再送了,两手捏紧了盒子,阴沉沉道:“皇妹可真的是想的长远,还是那句话,小孩子最容易——唔!”
话还未说完,忽然他猝不及防的肚子一痛,眼前人在他说出那不讨喜话之前,直接抬脚踹了他。
那力道,真得他都有种五脏六腑都要被踹出来似的。
司马昌闷哼一声,连连后退,撞在一旁的柱子上,阴沉的脸色露出几分错愕:“你竟敢……”
青璃却没停,反而迎面上前,抬手就是“啪
啪
啪……”好几下过后,她自己手心火
辣辣的,眼前人的脸也红得格外对称,两个巴掌宛如印在上面。
青璃满意了,后退两步,沉声道:“你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本宫让你一辈子说不出来话!”
司马昌呼吸一滞,心惊胆战。
两腮因为这毫不留情的巴掌,让他都觉得快要被打木了,除了疼痛外,还有满满的麻木,他震惊的看着眼前人,一如既往的嚣张态度,以往却是有所收敛,现在一朝得势,完全放肆了!
这一刻他又想起上次被她用筷子捅穿桌子时的恐惧。
一种直觉涌上心头,要不是她此时手头没筷子,自己也没给机会,可能现在手已经直接对穿了吧?!
司马昌紧咬牙关,脸色变了变,也不敢再多说,狼狈转身离开。
青璃抿唇一笑,看着十分甜美,只是带着冷意。
之前她确实没能力完全密不透风的保护司马言。
当时她从冷宫出来,没有根基,所以当时她对司马昌说的是可以为司马言报仇,那样的威胁也让司马昌有所顾忌,不敢动手,可现在发现青璃的野心了,他就是有所顾忌,也得动手,不然等司马言成长起来,有青璃做帮手,他一定搞不过。
不过可惜,他已经没机会了。
当天青璃就去将司马言接到身边了。
成为国师,她拥有许多别的公主没有的特权,司马言和她一母同胞,她要亲自教养,虽然有人觉得于理不合,可也没有反对十分激烈。
他们现在认为的储君人选都是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更偏向三皇子,四皇子还是个孩子,不确定性太大了,不值得投资,自然在某些方面也无关紧要。
*
十月份,青璃成功入住国师府,还带着司马言。
国师府很大很宽敞,但主子只有两个,因此宫人也不多,青璃和司马言两人自由自在,一如之前冷宫的生活。
这让性子收敛了很多的司马言再次露出笑容。
尤其是他不用去国子监上课了!
没有作业了!
谁知高兴了没两天,青璃亲自给他授课出题。
司马言再次恹了,还不如国子监,最起码还有同学,可以互相帮助。
青璃一边教着弟弟,一边也在承担作为国师的责任,为人解决一些非普通病症是常事,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事——和楚国这场战,能不能打?
这一点需要国师给予一个答案。
若是吉兆,那就打,若是凶,那就直接换联姻对象,反正乐琴公主,才是最初楚国国主看上的那个。
这一问题出现,司马青荷直接晚上睡不着觉了,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肿着一双眼睛去麒麟殿,委委屈屈对易寒道:“肯定是我了,她不可能放过我的!”
虽然她觉得对方眼里根本没有自己,可这种动动嘴就能搞定的情况,她没理由想不到自己。
尤其是当初是自己将青璃推入
联姻的火坑!
易寒心疼至极,小心的将人抱入怀中,一双手虚虚的圈着,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娃娃,可面对这个情况,他也只能心疼了:“对不起,是我没用……”
说话间,扯痛了屁
股上的伤口,疼的他脸色一阵扭曲,额头冷汗直冒,他却没有管,只有满心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怨恨。
对手太强大,哪怕是他可以扯着易家的皮,也不能做什么,尤其是因为这件事,现在易家已经对他的言行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一旦再故意亲近摄政王,又或者得罪青璃,直接家法伺候。
而他现在身上的伤口,就是前两天刚受过家法的原因。
易家父母知道他和傅承以及司马昌、司马青荷等人做的事后,直接将他关在家里打了一顿,要不是他对着祖宗再三发誓,今天也是出不来的。
“呜呜呜!!!”司马青荷哭得更伤心了。
每一次都为她出谋划策的男人,这一次不管用了!
她眼巴巴看向傅承,噙着祈求。
傅承也不自然的别开目光,愧疚道:“我娘说了,若是我再折腾,她就赶我出家门!”
司马青荷:“……”
她绝望的软了腿,被易寒扶着坐回椅子上,浑身血液仿佛在倒流,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往日里会跟他们一起讨论的司马昌紧蹙着眉头,根本无心参与,也没有安慰司马青荷一句。
只是这三人都沉浸在司马青荷即将联姻一个糟老头的难过里,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