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娇");
帘子都放下了,
车门也关得很紧,沈青葙坐在裴寂身边,有些忐忑:“三郎,
你怎么不骑马了?”
方才他来时,分明是骑着马,待接上了她,
却偏要与她同挤一辆车。
裴寂转过脸看她,凤目中带着点晦涩不明的情绪,
跟着伸手握住她的腰,轻轻一提,
放在了自己膝上。
头便低下来,
下巴搁在她肩头,呼吸暖热:“都办完了?”
沈青葙被他呼出来那点薄薄的气息弄得有点痒,又有点怕,
忍不住躲了一下,
裴寂很快追过来,
握在她腰间的手一滑,许是无意许是有意,蹭过衫子遮住的隆起。
沈青葙不敢再躲了。咬着嘴唇按住他的手,轻轻推着又放回腰间,低声道:“办完了。”
“和离?”他的声音不疾不徐,
没有丝毫的意外。
沈青葙想,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呢?在他面前,她便只能这么透明稚弱,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吗?
这念头让她生出几分颓丧,然而也只是一瞬,她便将情绪藏好了,
柔声道:“是。”
“阿婵是怎么处置的?”裴寂又问。
他不肯再老老实实地抱着她,那双手滑出腰际,四处流连,因为穿了齐胸束着的裙,在衫子底下便没能找到入口,于是那只手指纤长的手略一迟疑,移到了肩头。
沈青葙僵了一下,连忙去捉,却被抢先捉住,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后,声音低沉:“别动。”
她便不敢再动了,他的手放在她肩上,隔着缭绫的衫子,手指只是慢慢摩挲,暖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料子,一点点传递到她身上,沈青葙惴惴不安,想躲,又无处躲,忍不住提醒他:“外面还有人。”
裴寂微微低了眼看她,凤目中带了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沈青葙心中生出一丝侥幸,莫非是她想多了?
下一息,裴寂的手伸进衫子里。
温热的指腹一点点抚着后颈的肌肤,裴寂声音温雅:“怎么处置阿婵的?”
沈青葙突然意识到,她恨极了他这种嘴里说着正事,手上却不肯放过她的模样。
尤其是此刻,她满心里还都在想着方才发生的事,那些将她原有的生活打得粉碎的事情,一件都不曾消失,沉甸甸的都积压在心头,而他偏要这般恶劣,只是不肯住手地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