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她这个人,是怕她的语气,怕她说话时的态度。
最近总是绵里藏针,温言细语的提离婚。
以至于程深之每次主动找她,都有些紧张。
沈丝蕴说拿戒指去换,并不是嘴上说说,次日,她就盛装打扮去专柜。
逛街这种事,自然要找个人陪同,于是打电话约吴雾。
吴雾正在上班,支支吾吾不想陪她。
“姐啊,我这个月已经休过假了,最近领导心情不好,请假按旷工算,扣三天薪水呢。”
沈丝蕴怂恿她,“你还缺那三天的薪水?”
吴雾说:“工作就是工作,我不尊重工作,我得尊重领导啊。”
沈丝蕴也知道吴雾的尿性,没有点好处使唤不动,于是说:“你今天如果陪我去珠宝店,到那随便选一件,只要别太离谱,我买单。”
吴雾一听,去tā • mā • de尊重领导。
立马摘了工作牌,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路上,沈丝蕴开车,吴雾坐副驾驶座。
听沈丝蕴要去换戒指,自然半信半疑,不过沈丝蕴既然夸下海口,不管结果如何,都得由她收场。
走到大牌珠宝店。
两人推门而入,柜台小姐穿着工作服,笑盈盈走过来,沈丝蕴说明来意,把戒指盒递给对方。
柜台小姐鉴定过东西还是挺惊讶的,毕竟这是私人订制的珠宝,上面还刻了名字缩写。
一时拿不定主意,直接把珠宝店的经理请了过来。
经理也是个老油子,看透沈丝蕴的心思,故意说:“女士,这种款式,要在我们这兑换的话,折损很大。”
谁知沈丝蕴完全不在乎,就像白捡的似的,“没关系啊,价钱我们好商量。”
半个小时后,她用程深之送的婚戒,换了一条手链,两枚手镯,还有几对最新款式的耳钉。
吴雾比较贪心,说好的送一件,最后软磨硬泡,又得了一对耳坠。
不过尽管如此,沈丝蕴也是血亏。
血亏的沈丝蕴没有丝毫血亏的样子,反而提着相对戒指来说不值钱的首饰仔细把玩。
“你看这手镯,我戴上多显白。”
吴雾拿人手短,敷衍的恭维:“主要是你人白,戴什么都好看。”
尽管是花钱买来的恭维,沈丝蕴听了仍旧很愉悦。
女人果然是耳根子软的物种。
这天程深之处理完工作,坐在沙发上静静抽烟,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孙秘书,在程深之耳边嘀咕了两句什么,程深之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
他抿唇许久,吩咐孙秘书出去。
秘书走到门口,他又叫住人家。
“想办法把戒指赎回来。”
孙秘书怔了一下,赶紧答应:“好的。”
程深之早就防备了这一手,不过他防备归防备,沈丝蕴做和不做,又是另外一码事……
一根烟只抽了半根,剩下的半根在他呆愣中燃尽。
程深之心思不在香烟上,一时忘了手里还捏着香烟,手臂一收,好巧不巧,高达几百摄氏度的烟头直接怼到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刺痛猛地袭来,尽管他反应敏捷,手背还是未免于难,生生的烫了一个水泡。
他匆忙站起来,朝洗手台走去,借着冷水下冲洗。
不过水泡起的很快,周遭也迅速肿了。
石经理进门找他的时候,恰巧看着这一幕。
一惊一乍的走过来,“呦,十几年的老烟民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程深之不言不语,头也不回,耷拉着眼皮子看流水。
“这样不行啊,得让孙秘书去买烫伤膏……”
“你等着,我去找孙秘书……”
程深之心烦意乱,把手上的水甩干净,很是不耐烦的叫住石经理,稳了稳暴躁的情绪才说:“大惊小怪,什么事?”
石经理其实知道自己大惊小怪,不过这毕竟是大老板,身家尊贵,瞧着手背细皮嫩肉的,自然不能怠慢。
被程深之阻拦,才开始说工作上的事。
程深之没什么心思听,手背火辣辣的痛,一句“容我想想”就把石经理打发了。
今晚推了三天前就安排好的饭局应酬,他主动约老孙去打牌。
程深之打牌输钱赢钱一向取决于心情,今晚也不例外。
一把胡也没开。
打了一夜,输了一夜。
手背也火辣辣痛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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