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她低声斥责。
周辰却说:“我有什么不敢,”他抿了抿唇,“你……让我吻回来。”
说话声音有些大,沈丝蕴被尴尬的面红耳赤,左右看了看,幸好没人,真怕父亲母亲或者沈适听见,有损形象。
她压低声音抱怨,“你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
说完挑起来眉梢,拿食指点了点周辰的胸脯,推卸责任:“那天是你主动吻我的,什么叫让你吻回来?”
周辰说:“你让我吻的。”
沈丝蕴啧了一声,抬手又点了点周辰的胸膛,把周辰点的连连后退,“我让你吻你就就吻?”
她头也不回进了卧室,甩上房门那一刻,还丢出来一句:“你怎么那么听话。”
周辰被拒之门外,面对冰冷的门板被怼的无言以对,论推卸责任,他比不过她,论拔那什么无情,周辰自认也比不过她。
沈丝蕴回房间洗了澡,吹干长发出来,想起什么又悄悄打开房门,周辰没有那么执着,已经走了。
她看一眼对面禁闭的房门,这才松了口气。
掀被子上床,卷着柔软的被褥翻来覆去,却有些睡不着。
秋意浓,她感觉到有些冷,才想到早晨起来把窗户打开通风,到现在都没关。
被冷风灌的咳嗽两声,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赤着脚回来的时候,睡衣下摆蹭到梳妆台某处,只听啪嗒一声,有东西落地。
沈丝蕴拧了下眉头,低头寻找,室内光线不充足,一时没找到。
强迫症犯了,不得已打开吊灯,跪在地毯上仔细寻找。
最后在梳妆台底的边角缝中找到掉落的东西。
是一枚小巧的女士手表。
这东西……还是好几年前程深之初次见她送的见面礼。
她都许久没带了,早就抛之脑后,今天竟然意外的出现在眼前。
她拿起来,擦了擦刚才掉落蹭在表盘上面的灰尘,一边打量着手表,一边往后退,身子蜷曲进沙发,拿了个抱枕垫在腰上,举起来手表,对着光线打量。
这块表是程深之送她的礼物里面,最不值钱的一个。
初次见面他考虑的还算周到,知道送太便宜的拿不出手,送太昂贵的沈丝蕴不会收,所以在价位上卡的恰到好处。
当然也不排除是公司里的智囊团——那几个秘书给的注意。
搞不好他就一个电话,人家便买了送到他手里。
不过这块手表,还是撑在了沈丝蕴很多美好的记忆。
以及对程深之最初心动的美妙感觉。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又慢悠悠躺床上,上了弦,指针便轻轻的走起来。
沈丝蕴把手表放到床头桌子上,抬手把灯关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床边,指针走动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她瞧着手表,微微走神。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很多往事,尘封已久,虽然感觉陌生了,但记忆犹新。
想到某些好的记忆的时候,觉得程深之也不算差,想到某些不好的记忆的时候,又觉得程深之差劲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