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他旁边的位置陷了进去,他累得睁不开眼去看是谁,只想把头枕在那人肩上靠一靠。
“我是谁?”沈慕南问。
江北眼皮子很重,不想说话。
沈慕南却急于引-诱他,揪住他胳膊的手骤然收紧,江北吃痛,睁眼看他,“你掐我干嘛?”
说话声虚弱无力,可那双眼睛依然倔强地乜斜着沈慕南,似乎在时刻提防他。
沈慕南沉下脸,猛地一把推开他,起身坐到了江北的办公椅上,冷眼旁观地点了根烟。
他就是要亲眼看着沈羡北折断尊严,低声下气地来求他。
不一会儿的功夫,江北的身体就起了异样,刚开始还只是累,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发痒,蚂蚁在身上密密游走,他就想找个人软趴趴地攀附着。
“你、你那通气棒里装的是什么?”药性发作,说话磕磕绊绊的。
沈慕南抬手看了眼腕表,冷笑了下,把指缝里的烟摁灭了,眼闭一小阵,不再去看沙发上扭成麻花的男人。
外面天色渐黑,时间嘀嗒嘀嗒地慢慢走向黑夜,除了江北的连续喘息,屋子里再无杂音,静得吓人。
自我折磨了许久,江北终于受不了了,感觉占据了大脑,所有躯体动作皆失了控,他踉踉跄跄走到沈慕南跟前,一屁股坐到了沈慕南腿上,双臂环住面前的男人,迷瞪瞪地望着他。
对视片刻,江北冲他笑,意在邀请。
这一场荒唐离谱的肢体接触,沈慕南冷静得如同一个旁观者。
“沈羡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江北使劲眨了眨眼睛,好像找回了点意识,“我不知道……”
“下去。”
江北圈住不放,身体紧紧贴向他。
沈慕南捏住江北的左右脸颊,冷声质问他,“不是不想跟我处吗?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江北的手臂明显松了松,由于难受,身体抖如筛糠,他颤着声说:“我不知道,我现在、难受……”说着,他就仿着前两次的经验,主动去亲沈慕南。
沈慕南挥开了他,眸色愈沉,盯着江北一字一句地说:“滚下去,我不是你的泄-欲机器。”
江北还真滚了下去,一个人奔去卫生间,动手自己解决了生理需求。
意识回归了身体,江北又用凉水狠狠搓了把脸,透过门缝看去,沈慕南已经走了。
那根所谓的“通气棒”就躺在垃圾桶里,江北一动不动地俯看它,压根不是鼻塞通气的,这根本就是迷幻香。
江北气闷,感觉今晚蒙受了此生最大的羞辱,他立马给沈慕南拨去电话,响了三声那边挂断了。
再打,挂断。
再打,手机关了机。
他下了楼,招了辆车就去了昨日去过的那栋别墅,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男人,江北直接点明来意,就说他来找沈慕南的。
男人进去了一会儿,大概五分钟后走回来,说是他们家少爷不见人。
“那你把他爸喊出来。”
男人皱眉,“沈先生不在家。”
“你再进去跟沈慕南说一声,我今天要是见不到他人,我就不走了。”
男人不耐烦地推搡江北,“你谁啊你,充什么大爷,赶紧走赶紧走。”
江北无可奈何,横是不管用的,只能用骗的,“大哥,吃口香糖吗?”
“不吃不吃,赶紧走。”
“我是他家亲戚,真的,他妈那边的,沈夫人他老家你知道吧,她是我们庆德县城的,我是他大舅家的儿子,沈慕南也算是我表弟了。哎大哥,我姑妈在家吗?”
“你说沈夫人啊,她也不在。”
江北佯装急得跺脚,嘴里嘟哝:“完了完了,要出大事儿了,不行,我今儿必须见到我表弟。。”
大哥知轻重,更知道沈夫人的小暴脾气,要是真把她娘家人给得罪了,他这饭碗明天就得砸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跟你表弟说说。”
“好咧,谢谢大哥。”
又一会儿,守门大哥出来了,看见江北就是一顿黑脸,“哪来的往哪儿去,我们少爷说了,他没有表哥。”
江北在门口荡了一会儿,tā • mā • de电话正好来了,问他怎么还没过来,不是说好回家拿海鲜的嘛。江北想着今天是肯定见不到沈慕南了,索性就转道去他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