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南降下车窗,只匆匆扫了一眼,示意他上车。
江北跺了跺麻木的双脚,把两个重箱子扛上了后备箱,又费了老大劲把懒人椅塞进后车座,蔫巴巴地抱着自己的两盘盆栽窝在后面。
“生我气了?”沈慕南从后视镜里淡淡扫过。
“说一会儿就到,我等了你大半天。”说话声嗡嗡,鼻音极重。
沈慕南一脚踩上油门,“回去再说。”
沈慕南的房子是个二百平左右的大平层,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其余空间全部打通,主色调是黑白色,家装摆设整洁得近乎变态,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我让阿姨提前过来布置过,她只收拾了一间卧室。”
沈慕南说着话,人已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江北身后,从后面轻轻拥住,鼻息似有似无地蹭在耳垂处。
江北怕痒,下意识地偏过头。
不想这举动竟惹得身后的男人变本加厉,方才的轻蹭变成了啃噬,一点一点刺激着感觉神经,又不是性-冷淡,江北渐渐沉迷此道,耳垂间的酥麻一圈圈扩散开。
在这种爱-欲方面,沈慕南实在是个中高手,自己在他面前只能缴械投降,溃如潮水。
“别,”江北尚有一点清明意识,有意避开,“我今天冻感冒了,不舒服。”
身后的男人止住动作,嘴里幽幽吐了两字,“扫兴。”
江北有点生气,转过身逼视他,“你这是人话吗?我为了等你才冻成这样。”
沈慕南倏地笑了,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还在怪我?”
“我在你家站半天了,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得寸进尺,”沈慕南含笑,“我这就给你烧水去。”
房子里铺了地暖,很暖和,江北把羽绒服外套脱了,舒舒服服地窝进自己的懒人沙发里,四下环顾,这房子是够大的,就是有点太空了,少了些人情味。
什么时候得抽空去买点东西布置布置,不然真不像个家。
“沈慕南,这房子你之前住过吗?”
沈慕南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电水壶已插上电在烧水,他信步走到江北跟前,双手后撑盘腿坐到了地板上,目光绵柔地望着缩成一团小刺猬状的男人。
“没住过,这会儿舒服点了吗?”
江北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沈慕南笑了笑,毫不避讳地盯着江北,“害羞了?”
江北瞪他,以两声重重的咳嗽掩饰窘迫。
“不许装。”声音里带着些颇有磁性的男性笑腔。
“我没装,我刚才被唾沫星子呛了一下。”
楼下街市喧嚣,人声鼎沸,暖阳透过落地窗照进了家里,沈慕南闭了闭眼,身心放松地感受屋子里的安逸。
江北闲着无聊,没话找话,“慕南,你喜欢吃炒腰花吗?”
沈慕南睁开了眼,视线落在江北的那段裸露脖颈上,淡淡地说:“不喜欢。”
“喜欢吃猪大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