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她躺上了床,掀开身上的浴巾。
沈慕南没有回头看她,在城市的午后暖阳中,他掏出手机给江北拨去了电话。
是江北先开的口,“喂,慕南,我已经到家了。”
沈慕南嗯了声,“在干嘛?”
“一会儿准备去我小姨家拜年,烦死了,这帮中年妇女肯定要给我介绍对象。”
沈慕南讥讽,“那不是正中了你的意?”
“扯呢,我有对象了,我对象正给我打电话呢。”
沈慕南轻扯嘴角,眼底闪过一阵荒凉,“你就知道哄着过。”
“哪有,我从来不哄人,该什么就是什么,你在干嘛?我猜猜啊,你肯定……”
沈慕南打断了他,沉着声:“我在跟别人开房。”
江北当他是在开玩笑,“别闹,大过年的,咱得保持纯洁,跟别人更不行。”
一旁的徐琦脸色越发凝重,就在她意欲发飙的当儿,沈慕南挂了电话。
“沈慕南,你什么意思?拿我去气你那小情人!”
沈慕南看都没看她,似乎是累极,闭了会儿眼,说:“你走吧,我这会儿没兴致了。”
“在美国,你他妈艹我的时候,脑子里是不是想的那个姓江的?”徐琦的眼眶红了,但自尊心吊着,打死也不肯落下一滴泪。
沈慕南掏了根烟叼进嘴里,啪嗒点燃了打火机,吸了一口,无所谓地说:“你跟他有什么好比的?他也不过就是个男人,总有玩腻的时候。”
徐琦用指尖拂了下眼睛,偷偷拭去表面的湿润,故意摆出一副淡然样儿,嘲笑道:“你还真个人渣。”
沈慕南撩了眼她,“哭了?”
徐琦笑了,笑得极其妩媚,“谁会为一个人渣哭?不值当。”
沈慕南碾灭了烟头,照例丢下一张支票,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304房间。
“沈少,什么时候寂寞了再叫我啊。”徐琦冲着男人的背影喊。
门砰咚关上,床上的女人赤-身-裸-体地埋头痛哭……
此刻正是年味儿最浓厚的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