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二节下课后,我又给叶思远打了个电话,委婉地和他说了叶思禾的事,不出所料,他仍是拒绝,我不敢说叶思禾还想单独约我,怕他会生气。虽然我真是很好奇,可还不想因为这档子事儿和叶思远吵架,我想了又想,还是给叶思禾发了条短信,说我晚上去不了,他一直没有回我,我决定不再多想,继续上课。
晚上回到家,叶思远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这副样子的,我当然不会傻的往枪杆子上撞,两个人该干吗还是干吗,丝毫没有提到白天有关叶思禾的事。
第二天晚上,叶思远有选修课,我陪他在寝室吃过晚饭后,拉了婉心去轧操场,顺便等叶思远下课一起回家。
我絮絮叨叨地和婉心说着叶思远要出国的事儿,婉心安静地听着,等我说完了,她问:“小桔,他出去了,你真的不担心吗?”
我奇怪地问:“担心?担心什么?”
“两年时间,会有许多变化的。”
“我会等他的。”
“我知道你会等,可是,也许他会变呀。”
“他?”我想着婉心的话,咧开嘴就笑了起来,坚定地摇头说,“他不会的。”
“傻子,你们俩都是傻子!”婉心笑,“你还得考虑你家老头的问题呢!”
“咳!想这些干吗,等叶思远回来了,他已经变成好厉害好厉害的设计师啦,我爸才不会反对呢!”我挽着婉心的胳膊,“咯咯咯”地笑起来。
正聊着天,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居然是叶思禾,我接起来,就听到他说:“小桔,是我,叶思禾。我现在在你们学校呢,你住哪个寝室楼?能不能给我20分钟,下来聊聊?”
我有点惊,叶思禾并不知道我和叶思远已经同居了,看着婉心疑惑的表情,我想了想,快速地做了个决定,对他说:“我在操场呢,你过来吧。”
这个机会挺不错,叶思远在上课,我倒要听听叶思禾心急火燎地究竟要和我说什么。
他很快就过来了,还是和上次见面时一样,穿得很臭屁,整个人打扮得时尚亮眼,他看到我和婉心,眼睛一亮,笑道:“你们学校真是美女如云呀,一见就是俩。”
我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在叶思禾到之前,我已经把事情的大概说给了婉心听,婉心见我们有事要聊,就说先去边上坐会儿,不打扰我们。
她离开以后,我看着叶思禾,问:“思禾哥,你要对我说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么急?”
他笑了一下,指指操场说:“边走边说,如何?”
我同意了,和他并肩走在操场上,操场上有许多亲亲我我的情侣,叶思禾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我等着他开口,他却一直沉默。
就在我快沉不住气要问他的时候,他说话了:“小桔,我也不瞒你,这趟过来,我是想求思远一件事的。”
“什么事?”
“我的公司快办不下去了。”他低下头,脚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就是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公关公司。”
“啊?”我觉得奇怪,他公司办不下去,和叶思远有什么关系呀?
“大学毕业以后,我一直在自己创业,一开始开过一个超市,被人投了毒去举报,后来就关门了;然后我开了一家高档药材店,又被人举报说有假药材,其实并不是有假药,只是有些货以次充好而已,闹了几回我也没兴致再开了;之后就是物流公司,这次更惨,丢货损货好多次,差点没赔死我,还被告到工商局;最后就是这家公关公司,我们好不容易接到的单子,经常被违约,定好的活动场地,约好的明星,联系好的车辆,时不时地出现问题。
就前一阵,一家大公司搞10周年庆找我们做,我什么都安排好了,结果临到活动要举行,场地方说地方被人定了,宁可退我们定金赔我们违约金死活也不能变通,这火烧眉毛地我到哪儿再去找合适的场地,后来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勉强把活动办下来,客户非常不满意,直到现在都不肯付款,害我亏了一大笔。”
他啰啰嗦嗦地对我说着,我听得云里雾里,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这位老兄是灾运高照还是怎么的,居然倒霉到这种地步,最重要的是,我还是没明白过来,这些晦气事,和叶思远有什么关系。
他见我一脸迷茫,苦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倒霉的?”
我点点头,居然有些想笑,这位兄台经历那么多打击,照样活得很好嘛,他的神经真挺坚韧的,我问:“这些事,和叶思远有联系么?”
“有。”他点头,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你不要以为这些事都是偶然、巧合,其实我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整我。”
“啊?”
“而且,还是你认识的人。”
“谁呀?”我奇怪了,“总不是叶思远吧,他可没那么大能耐。”
“如果我说了,不知你会不会信。”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