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和太后对姬洛的态度未明,对沈易佳也是一样的道理。
不管如何,至少现在并不是让他们知道沈易佳存在的好时候。
这丫头倒好,不管不顾就要把自己暴露出去,与其说她想不到这点,不如说她根本不在意。
她只知道他需要进宫,她就帮他进宫,全然不考虑自己要面临什么,会不会被架在火上烤。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帮他……
宋璟辰张了张嘴,只觉喉咙有些干涉:“你就不怕事情闹不到国君面前?”
“闹不到就闹不到呗,反正我也不亏,不过我觉得这次我赢定了。”
她不了解靖安王妃是怎样的人,可她见过轩辕叶啊。
那就是个刁蛮任性,肆意妄为的主。
从她在大夏时,就因为自己是宋璟辰的妻子,就能不管不顾不分场合的找自己比试就知道了。
轩辕策知道虞家做的事,肯定会去寻了靖安王妃。
轩辕叶又会做什么?
自然去找自己的大靠山,轩辕国国君告状了。
沈易佳都能想到她会说什么,到时候她肯定会说:“父王为了那外室生的贱种,一回府就质问母妃,全然不顾和母妃的夫妻情分,皇伯伯,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
“父王为了那外室生的贱种,一回府就质问母妃,全然不顾和母妃的夫妻情分,皇伯伯,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御乾宫内,轩辕祁抬头望了望一边的刻漏,又看了看面前刚摆上的早食,叹了口气,摆手示意内侍将东西撤下去。
“我,我是不是打扰到皇伯伯用早膳了?”轩辕叶有点愧疚。
可她忍了一晚上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才会算着下早朝的时辰瞒着母妃偷偷进宫。
轩辕祁又看了眼内侍正在往食盒收的早食,咽了咽口水,口不对心道:“无事,朕今日也没什么胃口。”
“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外室,又哪里来的那什么……”意识到轩辕叶方才说的是“贱种”,他啧了一声:“你作为我轩辕国郡主,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着点,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方才说完轩辕叶就后悔了,所幸她也知道国君疼她,不会真的因为这点小事怪责。
她不情不愿的解释道:“就是我父王不知从何处带回来一个女人,那女人还有个女儿。”
“你说你父王养外室?”轩辕祁觉得这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轩辕策是什么人他还不了解吗?若不是知道他当年对一个女子上过心,他都要怀疑自己这个弟弟是有断袖之癖。
轩辕叶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不信,跺了跺脚:“是真的,昨日父王还为了那个女人和我母妃大吵了一架。”
“哦?”看她不似说笑,轩辕祁也收起笑脸,摆了摆手让殿内伺候的内侍下去才继续道:“你仔细给朕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轩辕叶遂将昨日轩辕策回府后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最后哭唧唧,一脸委屈道:“皇伯伯,我母妃就一个后宅妇人,因为父王不在,她连那些个夫人的宴会都甚少参加,往日里除去进宫给皇祖母请个安,陪她礼佛,最多就去大雁寺给父王祈祈福,求个平安,哪就能手眼通天的做出shā • rén的事来?”
“偏偏我父王就是信了那贱……那丫头的挑拨,全然不给我母妃留一点情面,皇伯伯,这次你一定要为我母妃做主啊。”
轩辕叶实则也不算太笨,她这么说看似在为虞氏开脱,其实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