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宋嘉月生了儿子后,刘金宝在刘家就不得宠了,可他曾经毕竟是刘老爷捧在手心的金疙瘩,他房中随便一个摆件都值不少银钱。
他又深知银子的重要性,所以离家出走的时候就差没把自己的院子搬空了。
嗯,没搬空是因为剩下的都是大件,他搬不动。
手里有钱,他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吃食方面没办法,一应用具自然要买好的,反正只要检查过后没问题,这在军中是被允许的。
刘洋想了想,对身后之人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留在外面把风,自己轻手轻脚的钻进了营帐。
普通士兵一般十人住一个营帐,又都是糙汉子,鼾声震天是其次,那味道可想而知……
刘洋不适的皱了皱鼻子,经过第一个床铺时……
“狗娘养的吴国人,吃老子一拳。”
他挥出一拳,好巧不巧就打中了刘洋的肚子,痛得他死死咬住牙关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
原以为这已经够倒霉了,不想第二个床铺的士兵竟将长枪放在地上,刘洋一个不注意被拌了一下,直接面朝下倒了下去……
等他扛着个麻袋从营帐中出来时,守在外面的同伙就发现他衣衫凌乱,鼻青脸肿。
同伙一愣,要不是他一直在外面守着并未听到奇怪的声音,都要怀疑刘队长被里面的人怎么了。
刘洋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走。”
同伙讪讪的在前头带路。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
孟邵元营帐外的士兵早就被打发走了,此时他正一脸惬意的泡在浴桶里。
听见刘洋的通禀声,他勾了勾唇:“把人放我床上,你去外面等着。”
刘洋应了声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将肩上的人放到床上,正想把麻袋给解开。
孟邵元冷冷道:“出去。”
礼物当然要自己拆才有意思。
“是。”刘洋忙退出去。
……
翌日,众人像往常那般起床到小溪边洗漱。
“嘶。”一个士兵洗漱完回来,郁闷的摸着自己的后颈抱怨道:“刘金宝,你是不是在枕头里藏针了?”
正在穿衣服的刘金宝动作一顿:“我天天睡,怎么可能往里面藏针?”
“那我脖子怎么这么痛?”士兵苦着脸道。
还以为有钱人的床铺更软更舒服,所以刘金宝提议跟他换床睡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睡他自己的硬床板。
“我看看。”刘金宝凑过去。
“什么都没有,是你自己落枕了吧。”话虽这么说,可刘金宝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还好他留了一手。
“我以前怎么没落枕?你小子得补偿我。”
刘金宝自知理亏,连声应好。
有个士兵打趣道:“所以说不是每个人都有享福的命。金宝,你今晚还换不换啊?给我也试试呗。”
刘金宝的床不仅软,还干净,哪里像他们自己的,又臭又硬。
刘金宝刚要答应,想到什么连连摇头:“算了吧,还是自己的床舒服。”
那士兵也不生气,乐呵呵道:“那你想体验生活的时候记得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