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宿元生一脸不赞同,“苕儿,法宝有灵性才叫法宝,本就不是常人就能驾驭的,更何况你如今自身也……”
他顿了一下,改口道:“总之,此事不能怪你,我也会嘱咐其他人日后离你的剑远一些,以免再被你的剑误伤,还要怪到你的身上。”
“爹……”宿江听得迷迷糊糊,忍不住出声道:“您和大师姐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苕儿手中这件法宝非比寻常,很可能是最上品的法宝,灵性难驯,苕儿……恐怕无法完全掌控。”宿元生道,“此剑难免发疯伤人,她心里又何尝好受?”
“我明白了。”宿江一脸恍然。
楚苕站在那里由着他们猜测,反正她可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倒是那把破剑,似乎也听懂了他们在说的,发疯的更加厉害了,宿江看得心有余悸,一脸担忧道:“那万一它连大师姐你也伤了怎么办?”
“它不会。”楚苕朝破剑招了招手。
原本还在发疯的破剑立刻停了下来,瞬间到了她的面前,乖乖的悬浮着。
楚苕握住剑柄,垂眸看着这把破剑,不紧不慢道:“它虽然时有发疯,但我若是叫它,它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宿江松了口气,只是还有一些不安,“但还是要尽早解决它发疯的事情较好,以免哪天它连师姐你也反噬了。”
等宿江和宿元生走了,楚苕合上结界,伸手摸了摸手里的破剑,笑道:“现在才体会到原来示弱竟是这样好用,也难怪从前她们母女俩就喜欢这般了。”
破剑从她手里飞了出去,转了一圈表示不一样。
它飞向那棵树,“唰唰唰”几下就在树干上写了几个字:她们是有心,你是无意。
“意外收获。”楚苕道。
而离开了揽月峰的父子俩却也在谈论她的事情。
宿江一脸担忧:“爹,那日我和燕儿师妹碰上大师姐时,她一见我就泣不成声,可想而知是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也不知是如何惦念着我们,否则素来强大的大师姐怎么会哭成那样……”
“你大师姐从前虽然总是护着你们,事事也让着你们,可她也并没有比你们大多少,甚至比你们有些人年纪还要小,无非是因为她天赋好些,修为高些,所以才事事让她挡在你们前面。”宿元生也是长叹了口气,道:“如今你们一个个也都已经长大了,你大师姐心里藏着诸多苦楚不便言说,你们也不要多问,日后就不要再像从前那般……”
“爹,我知道的。”宿江握拳,“日后也该由我们来护着大师姐了!”
这日之后,李鸢儿母女俩倒是都没有再来楚苕面前晃,也没人来追究李鸢儿受伤之事。
宗主也已然发了话,只说是楚苕那把剑情况特殊,并不会时时受她控制,偶尔发疯伤人也怪不到楚苕身上去,若是怕被伤到那就自己警醒些,或者别往揽月峰上凑就是。
李鸢儿和李袖娘自然也被这么说了,母女俩关在房里,李鸢儿眼睛都哭肿了,道:“娘,大师姐肯定是对爹说了什么!什么破剑情况特殊,那不就是她从前用的揽月剑吗?不就是破了一点,咱们可都认得出来,她自己的本命法器不受她自己控制,这话说出去哄小孩么?”
“那不是揽月剑。”李袖娘却摇头道,她神情兴奋,难掩激动和嫉妒,朝李鸢儿道:“为娘也觉得你爹反应奇怪,特意让人去打听过了,那楚苕确实是失了忆,更重要的是,她如今那把破剑可不是揽月剑。”
她激动地手都在抖,压抑着声音道:“而是一件上品法宝!甚至有可能还是极品……”
“法宝?”李鸢儿一愣,紧接着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连声音都有些尖锐了。
整个望月宗所拥有的法宝都屈指可数,且都还是下品,就连三大宗门当中,也统共只有两件上品法宝,极品法宝?就和灵宝一样,从来都只是听说,从未见过,传闻整个修真界也只有那些化神期老怪物手中才可能有了。
李袖娘道:“为娘起初也不信,后来试探过你爹,又多方打听,可以确认那确实是一件法宝了,当时那破剑有多通灵性,咱们宗门可是有不少人看见的,要不是你爹下了禁令,此事早就传出去了。”
“竟是法宝……为什么她楚苕会有……”李鸢儿仍旧不愿意相信,她左思右想突然道:“难道是那个秘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