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帝虽然“说了谎”,可他却是真冤枉。
这母后,真是太偏心了!
您小儿子什么样儿您不比谁清楚?
朕给他挑的姑娘,他能愿意?
他若是真这般好说话,母后您还用得着借训斥儿臣来提醒他该立王妃么?您早就替他挑好成婚了。
于是一向孝顺的永乐帝就顶了一句,“母后,二弟他没有儿臣这么听话。”
言外之意,儿臣当初可是很听您的话,早早娶了皇后了,您其实怪不到朕身上。
毕竟惹您生气的不是朕,是您小儿子,您训斥他去呀?他就在您边上呢,比儿臣离得还近呢。
让黎晚晚出乎意料的是,太后竟就这么适可而止,不再提这事了。
她不由得瞥了一眼江彦,只见他正悠闲地喝着汤。
她不禁慨叹,小儿子的威力这么大?太后居然都不敢往下说了?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万一她把话说死了,江彦不买账,这宴席上挂不住面子的,可就不止是她一个人了。
旁人倒还都是其次,最丢面儿的,就是今日的寿星小姐,当众被拒,可叫她有何颜面出去见人?所以太后的考虑也是周到的,方才只不过是一时没忍住罢了。
黎晚晚端起茶又抿了一口,心里微微叹气,她和江彦……都那般了,如果不能嫁他,那她也太憋屈了。
昨夜他拥着她诉衷肠,如今她既已明白他心中有她,也就不会再伤心难过了。不过,不伤心是不伤心了,还是有点吃醋的。
“彦哥哥,你下午有空吗,教我骑马好不好?”谢芸姝眨着黑亮的眼睛,仰起头期待地望江彦。
黎晚晚抬头望去,真是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呢,配上这身华服,倒是颇有一番公主的刁蛮可爱。
然而她这位公主,却只能低眉颔首,不敢多言。
“我下午要练兵,让芒种教你好了。”江彦道。
谢芸姝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那我不学了。”
谁都看得出来,谢家小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根本就不是想学骑马,就是想跟靖王多呆一会儿,可惜靖王殿下呢,就是个不领情的。
不知他是没开窍呢,还是压根就对这表妹没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