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婧怔了一下,有些结巴,“我,我早就知道,我知道,他,他有那个贱人,贱人家的钥匙,早就想去拿,拿回,我的东西。”
“看得出来,你真的很急,连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易文翰突然幽幽地说,“如果早就想去拿回你的东西,为什么不早去,偏要等shā • rén之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带血的衣服,你就不怕惹人注目?”
吴婧终于被问住了,茫然无措足足半分钟,急得脸色煞白,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我说了,我当时很乱,脑子里一团糟。”
“因为外遇争吵动手,脑子很乱,冲动拿刀,正当防卫,”易文翰低头沉吟着,而后突然抬头逼视吴婧,“你想不想知道你女儿徐天真现在在哪里?”
一听到徐天真,吴婧遭雷劈一样,双目圆瞪,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今天化学实验课,她身上不小心沾染了化学试剂,女老师检查她是否受伤的时候发现她身上多处淤青,腹部微微隆起,联系班主任反映的徐天真最近的表现,包括一反常态抵触与异性接触,午餐时呕吐,体重增加……”
易文翰不愿直接挑明,一来是不想直言不讳地刺激一个母亲,二来是检查结果没出来,他不想下结论,“所以我已经派人带徐天真去公安医院检查,很快会有结果。”
吴婧的眼泪涌了出来,喃喃念叨着:“天真,我的天真。”
“你看过徐天真的作文吧?鞋拔子那篇,今早看的,或者是为防止其他人看到,或者是不想留下shā • rén动机的证据,你应该还把那篇作文给撕下来毁掉了。”易文翰趁吴婧沉浸在哀伤之中,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又问。
这个提问像是一根刺,刺得吴婧一下子从哀伤的状态清醒过来,抵御性地反驳:“没有,我,我没有!”
易文翰和高朗对视,这个回答简直是此地无银。
“你应该问,什么作文?什么鞋拔子?毕竟这还挺令人好奇的。”易文翰无奈地摇头。
吴婧恍然,泪水又开了闸。关闸之后,吴婧仍旧一口咬定不知道什么作文的事,她是正当防卫。
接着是盘问报警的金秋月。
“金秋月,你认识吴婧吗?”高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