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半截,留半截,谁说男人不会了?
阮糯米瞬间脑补了一个,被学生误会,又伤害的老师,她连连道歉,“顾老师,是我不好,误会你了,你过来给我颁奖,还帮我拿东西,我还误会你,是我不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顾听澜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笑她,“下次,这次就算了!”
“下次,你该不会还这般自恋吧?”
阮糯米瞬间睁大了眼睛,她讪讪的说道,“不会!”在有下次,她就是猪!
“只要顾老师,不是喜欢我就好。”阮糯米神补刀,“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下,轮到顾听澜扎心了。
他总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这一路,两人相顾无言。
到了宿舍,阮糯米喊了一个隔壁宿舍的女孩子,帮她一块抬上去,等上了楼梯,对方就打趣她,“怎么不让顾同志送你上来啊?”
阮糯米瞪她,“去去去,我这不是有你嘛!”
一句话,瞬间哄的对方眉开眼笑,忘记了先前的事情。
只是,接下几天,阮糯米却有几分尴尬。因为,钢厂的同事们,看到她就问,“顾同志呢?顾同志没来找你啊?”经过上次的年终大会,基本上整个钢厂都知道了。
任凭阮糯米把嘴皮子说烂了,和顾老师就是朋友关系,但是就是没人信。阮糯米一气之下,乌龟气性又出来了,借着厂长办公室的电话,给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让阮向国过来接她回家过年。
隔天,阮向国就来钢厂宿舍了,把阮糯米和年货一块接了回去。
瞧着阮糯米闷闷不乐,路上,阮向国就问,“闺女,在钢厂可是有人欺负你?”
阮糯米思忖片刻,“没有!”顾老师那倒不是欺负,反而在无形之中帮她?因为从年终大会以后,她发现,连明家人找她麻烦的次数都少了。
显然,好像是那似是而非的态度,威胁到了明家人,让他们暂时不敢在针对自己了。
阮向国骑着车子,喝了一嘴的冷风,“你别有事,瞒着爸!”
“真没有!”阮糯米再次说道,“爸,我只是想家了,好几个月都没回来见到您,也没见到奶奶和小雨,我就特别的想您!”
得!一句撒娇,让阮向国顿时喜的找不着北了,脚下的车轱辘骑的也越发快了几分,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闺女带回家才好。
天冷,哪怕是阮糯米穿的厚,坐在自行车一个多小时,还是被冻的透心凉。
一到家,阮奶奶就迎了上来,先是一阵摩挲,恨不得把阮糯米搂到怀里,怎么亲热才好。
阮糯米也由着她摩挲,就冲着老人家笑。
她本就生的白,这冻了一个多小时,小脸基本没有任何血色,唯独那鼻尖耳尖,一通红,恨不得透明的跟兔耳朵一样样。
阮奶奶一拍脑门,“瞧我,尽顾着说话,快快快,跟我一块进屋来暖和暖和。”
堂屋燃了火盆,去掉了硬柴,这会竟是炭火,红彤彤的炭火照的屋内都暖和了起来。
阮糯米坐在小墩子上,双手伸出在炭火盆那里轻轻的烤着,不一会的功夫就热了起来,她烤火,阮奶奶把提前埋进去的红薯给扒拉了出来,用着火钳,三两下拍掉了上面的草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