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家人来说,当日害她受伤失忆流离在外的人是不可饶恕的。
他固然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可在那份讳莫如深的心思下,他竟有些……感激。
她说的对,由始至终,他只缺机会。
遇上她的机会,被她拉出深渊的机会,还有,努力走到她身边的机会。
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取这些机会。
几乎是秦晁刚有动作,明黛便放下裁刀走过去,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要什么?我帮你拿。”
她其实没怎么用力,秦晁却动也不动,眯眼看她。
明黛催他:“嗯?要什么?”
秦晁抬手没答,握住她按在肩上的手,指腹轻轻摩挲。
男人眼神的变化清晰可见,连那只手也从手背,慢慢爬到了手腕。
指尖挑开袖口,皓腕尽在掌中,还有继续侵入的意思。
明黛一个激灵,已然懂了。
“胡闹。”她欲抽手,却根本抽不动。
秦晁按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上身猛地往内侧一转。
明黛被拽的前倾,双腿被床沿一绊,失去控制倾身而下。
劲臂勾纤腰,秦晁只用一只手,已然转换了二人的位置,将她死死按在床内侧。
明黛到底不至于肆无忌惮,来官驿照顾他,都是早至晚归。
虽是朝夕相对,但对秦晁来说,无异于折磨。
他倒是很希望她颠倒一下,夜里来,白日再走。
“装病堵一堵外头的人罢了,怕也没人信我真的卧床不起,都当幌子了。”
“我好端端在你面前,你倒是真心实意将我当成伤残病患了?”
明黛瞄了一眼他的右臂,果然是没压到分毫。
明黛下意识道:“你倒是很熟练。”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
熟练?什么熟练?
自然是指他一只手办这事也并无障碍。
明黛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想多。
但在此语境之下,平白就变成了隐晦的试探和抱怨——
为何你一只手也不妨碍?是分开之时,与别人试过,早已熟练?
“我……”明黛想解释一下,又觉越说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