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害怕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
而且,他本也不用再做什么了。
秦晁不是轻易许诺的人。
而这句近乎承诺般的话,令明黛莫名的安定下来。
她轻声道:“那就好。”
无论他知不知道那些事,都不会轻易铤而走险,那就好。
“对了。”秦晁转移话题,“先时不是说,要去城外的什么庄子选材督工制琴,怎么还没去?”
明黛觉得他明知顾问,还是耐心道:“你们这头出事,我怎么走得开?”
秦晁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沉吟片刻,主动道:“不如这样,左右这两日我还要帮着陛下查查到底是谁往泄洪口下埋了那么个玩意儿,也陪不了你。你先去城外散散心,我忙完就去接你。”
明黛听他这样说,终是将心落到原处。
“你忙完了便歇一歇,不必来接我。”
秦晁唇角一勾,附身到她耳畔:“那就更要去接你了。你不在跟前,我未必会想歇,你在跟前的时候,我哪次不是热情主动的提出‘歇一歇’的?”
明黛一口气刚提起来,又无奈的吐出来。
算了,与他计较什么。
她弯唇:“好,你来接我,我陪你歇一歇。”
……
金身像的事,令朝臣的猜忌层出不穷。
有人说这是巫蛊事件,很快遭到反驳。
若是诅咒,多为稻草或粗布为料,金身更像是尊贵之显,是供奉。
然后又有人反驳——难道大家忘了,那金身上还有生辰八字和符咒。
怎么也不像是单纯的供奉。
争来争去,最后的目光聚焦在金身托着的那只盒子上,众人转而又猜测起那盒子里的东西。
上朝之时,明靖与秦晁一道。
两人都听了不少议论,明靖嗤笑一声:“越说越没边。”
秦晁淡淡道:“是啊,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扯一通。”
他笑了一下,偏头与明靖打趣:“朝臣尚且猜的五花八门,陛下心里竟也不怵,直接将东西带回去了,难道不该先请个道士法师什么的来镇一镇,再细细探究?”
明靖看了他一眼,忽道:“倒是有那么一回。”
秦晁挑眼看他。
明靖压低声音:“先太子病逝时,皇后一度疯魔,道这宫中有妖魔作祟,害了先太子。”
“后来,宫中做了一场很盛大的法事,圣人还为先太子修了一座寺庙。”
秦晁若有所思,唇角一勾:“寺庙配金身,很搭啊。”
明靖当即道:“慎言。”
秦晁也没兴趣讨论这个,转而问:“你那位姨母呢?”
上次秦晁问到长孙皇后的事时,明靖只是耳闻,无法确切回答,后来专程去探问过。
此刻听秦晁提起,明靖的眉眼忽然多了几分黯色,摇了摇头。
“不太好。”
秦晁眼神轻动:“什么不太好?”
明靖声音更低:“她不是装病不出,而是真的病了。卫国公府得知真相,已视她为弃子。原本我以为,她还留了什么后招,可宫人亲眼见到她咯血卧床,是真的……不大好。”
明靖显然不想说太多,笑里多了几分无奈:“是不是觉得世事难料?筹谋策划一场报复,还没动手,对方已自己磋磨了自己,你以为的仇人,竟到了让你出手都觉得多余的地步。”
秦晁听着,忽而嗤笑一声。
大殿已近在眼前,他抬眼看着前方,淡淡道:“这有什么。原本也不是冲着报复来的。”
明靖听到,却因入了殿内,没有再多问。
朝臣集聚,不多时,元德帝临朝。
众臣不由聚精会神,果不其然,元德帝第一件事便提到了那金身。
然而,当元德帝道出金身上的生辰八字后,众人都怔住了。
原本,大家都猜测这是什么巫蛊诅咒事件,针对的是元德帝与太子殿下。
没想到,那生辰八字,是先太子的。
可先太子,早就病逝了。
提到先太子,元德帝的神情并不大好。
“那咒文意思隐晦,朕已传唤高人解析,很快便可知其意,但眼下,还有一难。”
元德帝轻轻抬眼,目光扫过座下众臣,道出这一难。
原来,那与金身像连着的盒子,似乎用了一种精妙的锁扣,根本打不开。
若要熔了盒子,又或是用粗暴的法子,恐会损坏当中之物。
所以,元德帝意在早朝上集思广益,找出一个开盒之法。
此言一出,众臣又愣。
他们等了许久,就是想等一个结果,没想到,陛下也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朝堂内起了些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怎么开这个盒子。
秦晁站姿端正,黑眸轻抬,望向站在最前面的太子。
今日的太子,脸色原本很不好看,却在听到那盒子打不开时,松了一口气。
秦晁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犹如耍猴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秦晁:慌吗?
太子:慌。
秦晁:记住这个感觉,毕竟,以后一天比一天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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