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有不好的流言,姐姐姐夫固然是情比金坚,但父亲母亲乃至兄长们那头,就不好说了。”
明黛略略思索一番,问:“那女子身形样貌,可有细致描述?”
明媚摇摇头。
阿禄只匆匆瞥见一个女子和秦晁先后从见面的茶楼走出来。
那女子蒙面素衣,不好判断。
明黛点点头:“好,此事我知道了。”
明媚立马站边:“姐姐,无论什么事,我一定同你站在一处!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明黛笑笑,没说什么。
……
次日,秦晁又没来。
秦心拎着他买的一盒酸甜小食来探望明黛,替秦晁转达了有要事在身的原由。
得知明黛近来在练刺绣,秦心立马技痒,想当初,她还跟着翠娘学过一阵子。
而且,明黛如今练刺绣,是为亲手绣大婚用的喜帕,意义非凡。
于是,秦心愉快的加入。
明黛让阿福为秦心也添置一份绣具,情绪平稳,温柔带笑。
一旁,明媚的眼神都快使抽了眼——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姐姐你不要被蒙蔽了!
……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四五日,明黛终于不淡定了。
她让阿福去给明靖传话,今日下值时,但凡秦晁没有不做完就会被杀头的事,他就得来。
明媚在旁听到,浑身一震,眼睛都放光了。
恃宠而骄,果然迟早翻船。
她觉得自己回敬秦晁的机会到了。
明黛主动去找,秦晁自然是要来的。
天色入夜时,秦晁穿着一身公府来了,前脚刚踏进府门,后脚就被明黛请去了。
连明玄和长孙蕙都没来得及拜见。
彼时,明媚正陪着明黛整理白日用过的丝线。
听到秦晁来的消息,明黛飞快整理完手里的,说:“让秦大人在茶室等我。”
阿福领着秦晁去了茶室。
明媚玩着手里的木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姐姐,那件事……”
明黛看她一眼,说了句:“我心里有数。”
她起身去见秦晁,明媚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戏,立马提着裙子跟上去。
……
明黛走进茶室时,秦晁都快睡着了。
她皱了皱眉,却还是放轻了脚步,没有打扰他。
正要绕到一侧坐下,明明在打盹的人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身边坐。
明黛一落座,秦晁便大大方方靠到她肩上,眼还闭着,唇角却翘起:“这么想我?”
耳边有发丝摩擦衣料的沙沙声,是明黛转头在看他。
秦晁等了半晌,没等到她回应,却等来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
他睁开眼,眼中的困顿散去些许。
明黛说:“困了就歇会儿。”
秦晁单手撑着身子坐正,偏头看她,眼里带了些复杂的打量。
忽的,他眼一动,往窗外瞄了一眼,眼中疑虑更甚:“怎么了?”
明黛见他不再眯觉,这才开口:“最近都在忙什么?”
秦晁眉头轻挑,有些意外。
通常时候,都是他在见面时主动讲近来做的事,她通常都是听着,很少过问。
无事发生时,她听了就过,但若有什么事,她必然会一一回忆抽丝剥茧。
像以前一样。
外头的鬼鬼祟祟的动静让人很难忽视,秦晁默了一瞬,笑起来:“就一些琐事。”
秦晁本以为她会追问到底是哪些琐事,不想明黛却问:“那你一日睡几个时辰。”
她问出这话时,表情很是严肃,没有半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