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昏迷也是药性所致。
景珖每日都会去探望她,也着人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每每盯着昏迷的少女时,他心中便有一股难以抒解的郁结。
明明前一刻还鲜活可爱的颜色,却变成不会动不会蹦的样子。
他想她醒来,哪怕发疯也好。
老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次日,她便醒了,却也更疯了。
像是被那日刀剑相向的厮杀吓到,她眼中再无娇憨伶俐之态,尤其有谁要接近她触碰她,她还会动手,见红都不停。
景珖冲上去将她抱到怀里,她也不认得他了,撕咬扭打,像一头发疯的小兽。
两个近卫与奴仆都吓坏了,唯恐这疯女人伤了家主。
景珖并不在意,呵退其他人,与她单独留在房中。
这时,怀中的少女动静忽然小了,她看着乖觉退出的众人,又看了看将自己紧紧护住的人,缺失的神智瞬间归位,眼里跟着添了几分亮色。
景珖箍着她,是怕她动到伤口,致其撕裂。
看着她慢慢平静,他也跟着送了一口气,“疯够了?”
她看着他,眼泪不期然的流了出来。
景珖不吃女人哭哭啼啼那一套,便是他那位向往昔日贵族生活的母亲也一样。
可看着她安安静静落泪,像是经历了一场天大的磨难,终于找到停靠的彼岸。
在她眼中,景珖看到一份真切的依赖。
不为任何原由,不牵扯利益纠葛,只因他在她身边,护她爱她,她便依赖他。
凭着这份依赖,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包括献出生命。
景珖轻轻叹息,把她抱在怀里:“别怕,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