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酒无度,如此人,也配入我六扇门?”
石婆婆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见得林安、赵青,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沉声道:
“将他叫醒!”
石婆婆发话,铁峰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
其余几个相好的捕头也都噤若寒蝉。
“是!”
尤金发上前一步,粗大的右手直接抓向了被铁峰搀着的杨狱。
“哼!”
林安抬手打落尤金发的手掌,身子一挤,拦在杨狱身前,沉声道:
“敢问石婆婆,这位杨捕头犯了何罪?劳您深夜前来质问?”
“怎么?咱们六扇门内部的事情,锦衣卫也想插手吗?”
石婆子冷哼一声:
“别个怕你锦衣卫,老婆子我可不惧!尤金发,将人拿下带回六扇门,老身倒要看看,锦衣卫有多威风!”
尤金发顺势上前一步,林安眉头一皱。
他虽不是很在意得罪这个老婆子,但明面上他和杨狱也就喝了顿酒的交情,没道理为他抗这么大的事。
若强行为之,只怕要被这老婆子察觉什么来。
“哈哈哈!”
正自剑拔弩张之时,爽朗的笑声自酒楼传出来,浓浓酒气在身的曹金烈跨步而出,打眼一扫,顿时笑了:
“我道是谁,中气如此之足。原来是石婆婆。”
“曹金烈?”
石婆子眼神一动:“你也要插手我们六扇门的事情不成?”
“那倒不是。”
曹金烈停下脚步,扫视了一眼众人,淡淡问道:
“好歹喝了顿酒,怎么着,也不该不闻不问是吧?石婆婆,你且说吧,这位杨捕头犯了什么事?”
“就在一盏茶前,得胜楼中,我六扇门秦氏兄弟被人当空射杀,手段残酷血腥,老身碰到,岂能不管?”
石婆子沉声道:
“这杨狱白日里与秦氏兄弟结怨,老身向他问询,可有不对?”
她的语气仍旧冷硬,却还是解释了一句。
曹金烈可非是一般人。
他明面上是百户,可却是从千户位上退下来的,若非他办了件大错事,只怕更进一步成为青州锦衣卫总旗也不是不可能。
她虽然不惧,却也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驳斥他的面子。
“秦氏兄弟死了?!”
铁峰顿时骇然。
在此的其他人也都哗然一片。
秦氏兄弟在一众铜章捕头实力只算一般,可两人修有合击之术,且因为人凶狠,名头可很是不小。
就这么死了?
“这倒是合情合理。”
曹金烈微微点头。
“与秦氏兄弟有仇怨,又有一手高明箭术的,可没几个。”
石婆婆冷声回答:
“锦衣卫的情报不下我六扇门,莫非不知?”
“婆婆此言差矣。”
林安回了一句:
“不说这杨捕头是否有发箭如雷的手段,就算有,他之前可一直和我们在一块,哪有时间去shā • rén?”
“不错!杨捕头之前一直和我们在一块喝酒,根本没有时间去shā • rén!”
“是啊!石婆婆你弄错了吧?”
“不要说他根本没有时间作案,就算有,他醉成如此模样,说话都不利索,怎么可能弯弓搭箭,射杀秦氏兄弟这样的高手呢?”
……
有人出头,其余人自然也就响应了几句。
“老身说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份?”
石婆子面色一沉:
“是或不是,老身自有定夺!尤金发,将这小子叫醒!”
“老婆子太也嚣张!”
见她如此不客气,林安心头也是火气大旺:
“杨狱shā • rén与否我不得知晓。但你这老东西屁股可不干净,惹恼了老子,老子今后啥也不干,就盯着你这老家伙!”
“小畜生敢如此对老身说话?”
石婆子眯起双眼,冷然道:“曹百户,你就这般调教属下吗?”
“清者自清,若行得正,哪在乎被人盯着?而且林安说的有道理,这杨狱就算有着能力,也没这时间!
难不成石婆婆以为他能在我眼皮子底下shā • rén而不被发现?”
曹金烈只是一笑:
“不过石婆婆到底是前辈,就算真有不是,也不该你去说!”
踱了几步,突的伸手拍向杨狱,内气一吐。
“呃…”
听了许久的杨狱顺势‘醒来’,醉眼惺忪,口齿都似不清楚了:
“小二,上酒,继续喝……”
杨狱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看着来人,在石婆子身上停驻了一瞬,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
此地虽然距离六扇门不远,可这老婆子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来拿自己,未免动作也太快了些。
按照常理,她此时也应该先是追索全城,确认怀疑对象,一一盘查,而不是直接锁定自己。
除非,她本就有心对自己发难!
听着曹金烈的话,石婆子脸色阴晴不定,眼见一众人都能为其作证,也只能冷冷的扫了一眼杨狱。
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